“關……關濤?”
我轉身跑了出去,留了他一個人在屋子裏不明所以。
關濤拉開門,揉了揉眼睛:“姑姑,天還沒亮呢。”
我一腳踏進屋子,擅自翻起他的行李:“關濤,你家那個騙子老頭不是給我了半塊羊皮卷軸,在你這裏嗎?還是被你留在了湘州?”
聽不見回答,我側過頭見關濤已經回到床上睡著了。
“夫人。”淺雪跟了過來,扯過被子的一角搭在關濤肚子上,說道:“夫人,關濤隨你來江都是什麼都沒帶,怎麼會找得到?再說這他又不會跑,要找什麼,等明日不行嗎?”
我點了點頭:“吵著你們了?”
淺雪搖了搖頭:“王爺在屋子等你呢,夫人還是早些回去吧。”
“知了。”
我回到屋子,見他忽然攤開手:“找著什麼寶貝,拿出來讓老爺我瞅瞅?”
我搖了搖頭:“沒有找到就回來了。”
“是嗎?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他一邊說一邊坐到床上脫鞋,我隨在他身後放下了紗帳:“你們瀟家有沒有像神算子這般的老頭?”
“沒。”
我點了點他的額頭:“也沒有記載關於這兒的傳說?”
“沒。”他抓緊了我的手,順著手臂親到了臉頰:“都快遺臭萬年,哪兒還有什麼傳說。”
我臉色一僵,哼了一句。
“瞧你瞧你,動不動就生氣,不聲不響就愛走。”
他寵溺的說完,一個吻落了下來……
瀟祈重新任命了郡守,又平調了幾個郡監,清晨就啟程去了鍾陵水師南營。
我撩開了車窗看著外邊的街道,問:“怎麼忽然又要南行?”
“自然是有道理。”
這次是簡裝出行,侍衛也偽裝成了家丁的模樣。
“是嗎?”我放下了手背的車簾子:“你這行程安排的這麼忽然,我……我都還沒有準備好。”
他看著手裏的書,輕聲問道:“是沒準備好?還是有未完之事?”
“你明知道,還要問我。”
“你是母親,她亦是。你與孩子分隔七年,是什麼滋味?又何苦要為難她們母子。”
我才是那個孩子的母親!當然這樣的話,當著他的麵,我還是不會說出口!
“為難?”我哼了一句:“我並沒有。”
他歎了一口氣:“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見他又合起書卷:“我已經命人將她們母子送回了湘州。”
聽完我臉色立刻一變,起身道:“你!去追回來,我要那個孩子。”
“你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不管多少,那個孩子是我的……是我一定要的。”
他臉色一變:“我們的孩子在你眼裏就及不過他一個?”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這個意思你自己還不知道?”
“我……我……”
我甩袖,他見我如此,便說:“我不攔你,也攔不住你。”
“哼!”
見我當真要走,他焦急又說到:“怪不得羽兒他不認你,依我看這禕兒你也別管了,省的以後被教的和塵伶一樣,這麼任意妄為!”
我腳下一頓,吸了一口氣:“你!我不管,你有時間管得來?”
“我再沒有時間,也比你好!”
我一時憋屈,鼻子一酸:“羽兒不認我,怪我嗎?我不想回來嗎?禕兒又怎麼了?伶兒她……你怎麼知道?”
“這麼大的事我難道不應該知道嗎?這禕兒交給你,以後就是個欺上瞞下的東西,我要將他送走。”
“你敢!”我摸了摸眼淚:“我不許,你已經送走了羽兒,現在還要送走我的禕兒。”
“伶兒我就不說了,你還要教顏君,又一心想著要去抱這個孩子,我倒真是想問問你,你得空嗎?你想將禕兒放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