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
陌愷背著我,摸了摸出去的洞口已經被樹根全然堵死了,他貼在石壁上聽見洞口內部吳家傳出的慘叫聲音。手摸了摸我流著血的傷口,準備去抓樹根,猶豫了半會轉過頭看著塵伶:“我們走另一條路。”
他站在石洞口,仰頭看著正上方,卸下了我腰上的暗器係在了自己的腰上,對著石洞的正上方射出來兩條鋼絲,拉了拉兩條鋼絲:“上麵有出口,我們順著鐵絲爬上去。”
塵伶:“可……可我不會。”
“別怕,有我在。”
陌愷用腰帶綁住我的腋下,背著我爬上了鐵絲,一邊還要顧著塵伶不被樹根抓住。
這樹妖和下麵的蜥蜴上下而分,有掛著夜明珠的地方,蜥蜴就不會攻擊過來。
“終於爬了上來,得救了。”
陌愷將我平放了下來封住了我腳踝上的穴道,塵伶握著我的手:“娘?娘?你快醒醒。”
陌愷摸了摸石牆,又掃了掃地麵的灰道:“伶兒,我們先找路出去,才能救你母親。”
“你試試這兒。”她走到跟前:“我記得娘按的是這個位置。”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地上開出一道石洞,起了一層灰霧,陌愷揮了揮眼前的灰塵,接著一笑:“走吧。”
階梯一直向上到了山頂才找到了出口,塵伶站在山頂之巔仰起頭看著蒼天巨樹,頭上的天空都遮蔽了大半:“哇……好大的樹。”她忽然高興的驚呼:“爹爹,爹爹,我在這兒。”
大批人馬朝著山頂壓境,瀟然馭馬而來,見著我雙手無力的下垂,臉色立刻不好起來,上前將我一抱:“胭兒?胭兒?她這是怎麼了?”
陌愷擦了擦臉,理了理袍子:“小婿拜見嶽丈大人。”
瀟然瞟了他一眼,焦急萬分的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抱著我騎著馬往回趕。
陌愷抓了抓頭,跟著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一眼洞口,蹙了蹙眉。
行宮:
“王爺,夫人中了劇毒。可老朽行醫多年,從沒遇見過這種毒。”老頭對著塵伶一拜:“敢問郡主殿下,夫人是被什麼咬了嗎?”
塵伶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瀟然這才想起山頂那男子:“那男的呢?”他走到門口問到:“他在哪兒?”
風答道:“主上,他沒隨著回來。”
“去找。”
過了幾日,陌愷扛著一袋子書走到行宮門口,被守軍一擋:“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陌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裏邊說:“我是……我是來找郡主,你快去通報一聲。”
守門人握著長槍一蹬,挑了挑眉:“你就是在衙門叫板的那人?”
陌愷立刻搖頭否認道:“不……不不不,不是。”
他喪氣的走到了側門,擼了擼袖子,嗖的一聲跳上來屋頂,先是將書扔進了院子裏,接著跳了下去,剛站穩,遠處飛來一把斧子,插進了牆壁,嚇得他立刻舉起手,咽了咽唾沫:“別別別,大俠饒命。”
“哪兒來的小賊?”
關濤抱著胸從一旁走了出來,陌愷見著一結實的幼童,拍了拍胸口,放下了手:“娃娃,快說我媳婦在哪兒?”
“誰是你媳婦?”
“伶兒,伶郡主。”
關濤哼了一句:“小姐才不會嫁給你。”
“你懂什麼?她就是我媳婦。”
“他在這兒。”塵伶看著陌愷質問道:“你這幾天去哪兒了?”不等到陌愷回答,塵伶歡喜一笑,往回跑:“爹爹,他在這兒,不用找了。”
陌愷見著塵伶跑了,又立刻追了上去,路過關濤身旁將書扔到他的手上:“媳婦,媳婦,你別說跑就跑呀。”
關濤一隻手提起書,抓了抓頭:“真是媳婦?”
陌愷這一次不僅整理了衣服,連發冠都摸了好幾下,隨著塵伶走進了主屋見著瀟然,又是彎腰行禮:“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瀟然一愣,瞟了一眼麵前的男子問到:“夫人這是被什麼咬了?”
“嶽母……”陌愷側過頭瞟了一眼塵伶,塵伶見瀟然淩厲的目光也瞟了過來,立刻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
陌愷又回過頭看著瀟然回答:“嶽母為了救吾下,被蠱池裏邊的巨蜥蜴咬了。”
瀟然不解的問道:“蜥蜴?”
“嶽母說是蜥蜴,吾下至今還沒瞧清楚它的模樣。”
塵伶點了點頭:“父親,是的,那石洞怪異的很,有會動的活樹,吃人的蜥蜴。”
太醫搖了搖頭:“休要胡說。蜥蜴不咬人,就是咬人,也不會中毒這般深。”
陌愷蹙眉:“就是蜥蜴,不信你問郡主。”
塵伶點頭:“母親當時說了是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