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袍子披在瀟然身上,幫他扭著扭扣,他低垂著頭目光灼熱的看著我。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他將我一摟,在我耳旁輕喃問道:“自己夫人還不讓看了?”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我拍了拍他的衣物:“去吧,皇上還在等你。”
瀟然前腳剛走,塵伶哭著跑進來:“娘……娘……爹爹讓人殺了吳青。”
一聽她無厘頭的話說出口,半句安慰的話卡在嘴裏怎麼也說不出:因為吳青當真也是該死之人!
“娘?娘呀……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死了便死了。”我起身走到窗前:“好了,你出去吧,你說起他我就頭疼。”
塵伶抽泣了半會,見我當真不理她,便與我生氣甩袖便跑了出去。
我歎了一口氣,又有些不放心喚來了淺雪:“淺雪,你去看著伶丫頭,別讓她再惹出什麼禍事了。”
“是。”
淺雪剛走出去,小月抱來了禕兒,我哄了哄禕兒,他咯吱咯吱的在我手底下笑著,玩了半會見禕兒翻了翻身一會又睡著了,我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好。
小月見外邊天色還不晚道:“夫人出去走走也好,五公子有屬下照看著。”
“幸苦你了。”
“都是應當的。”
我起身出去走了出去,伸了伸懶腰恰巧看著池塘邊陌愷雙手撐著下顎看著水麵發呆,我走上前敲了敲他的頭,問到:“你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陌愷一聽是我聲音,歡喜一跳起身彎了彎腰:“嶽母大人。”接著臉色又是一變:“還不就是伶兒她……她不理我。”
我摸了摸下顎:“她不理你?她怎麼不理你了?”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一早來了老姑姑與她一說那吳青的死訊,我便陪著她東奔西跑的到處求人,最後兩位世子奈何不了她哭紅了的雙眼,想了一些辦法,尋到了吳青屍體告訴了她……她……哭喪了一個下午,硬是……硬是要以妻子的身份替那吳青辦理後事,我當時就怒了……”
“嗬……妻子的身份,你現在就去告訴她,隻要她不怕她爹把那吳家的祖墳給挖了。”我甩袖走了兩步,腳下一頓,蹙眉追問道:“你剛剛說一個老姑姑?什麼老姑姑?”
伶兒身邊的侍從除了奶娘,沒有年長的侍人,這乳娘又是睿王精心挑選的,不可能說這般話。
陌愷摸了摸頭:“說話的口音應該就是江南的。”
江南口音?是秀娘!
倒是把她給忘了,我回頭想找個侍女去查查這個秀娘,這才想起淺雪和小月都不在身邊,小卉又留在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