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瀟然才得閑摟著我站在屋頂看著明月:“初春時節,小心涼著。”
“一晃眼這又是一年,你說什麼時候可以來一場隨心所欲的旅途?”
他一隻手將我摟緊:“再過一年,我們相識就二十年了。”
宮中突然傳來了消息,風焦急的趕來:“王爺,王爺,不好了,皇上出事了,他……他……”
瀟然一愣,帶著我飛身跳下屋簷問道:“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風靠近他耳旁小聲的說了幾句,見他臉色瞬間垮掉,看著我命令道:“你帶上藥箱,跟我一起進宮。”
風搖了搖頭說:“陛下在修容的宮苑,王爺趕緊過去吧。”
我提著藥箱出來,見他已經欣然離去,看來真是出了大事。
我趕到宮苑時,淩雪裹著單薄的白色底裙跪在一旁,拚命的求饒著。
皇後,三妃連同瀟寒,朝中幾個老臣,還有幾個太醫全部都已經到了,跪在門口。我越過他們走到屋內,看著瀟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瀟然站在屋子中間活像了一頭食人的猛獸怒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屋內卻沒有一個人敢回答他,我上前查看了瀟祈的現狀:神誌昏迷,冷汗淋漓、手足冰涼、全身癱軟,呼吸微弱,脈弱無力。
瀟然抓起地上的太醫問到:“老子在問你們話,我哥哥究竟是到底怎麼回事?”
“色厥之暴脫,精脫於下,氣耗於上。行房事時或者事後,氣隨精去而暴脫不複返。”
瀟然摸了摸額頭:“氣厥暴脫?”忽然轉過身抓著我的手吼道:“你站這愣著做什麼?你還不趕緊給我醫治。”
我看著床前擺放著針灸,太醫應該是已經施救過了,無效。又見醫女急急忙忙的端來了紅參湯藥,配合艾灸可以益氣固脫,我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始急救措施。
又過了半會,瀟祈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見瀟然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走動,屋子內所有人個個膽戰心驚的。
我起身走到桌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忽然見桌上的茶壺邊緣還有些粉末,應該是匆匆忙忙,還沒有來得及抹幹淨留下的,我伸手摸了摸粉末,嚐了嚐臉色徒然大變。
“這是!”
萬俟秋水看著我臉色大變,上前一步立刻吩咐一旁的太醫道:“檢查一下茶水。”
太醫查看後臉色也是大變,跪地稟告:“稟告皇後,謹王這茶水裏有烈性的壯陽媚藥。”
萬俟秋水猶如受到驚嚇一般連退了三步被一旁的三皇子勻念扶住,她抱緊了三皇子下令:“來人,將淩氏帶下去處死。”
淩雪一聽,雙膝跪行至瀟然身旁,哭求著說:“謹王,雪兒再也不敢了。”見瀟然不語,她起身撲進瀟然懷裏:“雪兒知道錯了,然哥哥求你救救雪兒,我知道隻有你可以救雪兒了。”
我腦袋一悶,叔嫂之間,他們還有這種關係?
誰知瀟然沉著臉,一隻手掐著淩雪的脖子:“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老子在問你,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下藥?你敢害我哥哥?”他死死的盯著淩雪,見淩雪緩不過氣,漲紅了臉,眼角又帶著淚,他絲毫沒有憐惜的將手中的女子一甩,瞬間淩雪被仍出去了幾丈遠,他麵無表情的俯視著淩雪道:“淩氏九族全部處死。”
淩雪全身一震,抬起頭掃視了屋子的所有人,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情,當然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為她說情。侍衛上前來拉扯她,見她視線凝在了我的身上,她從侍衛手裏掙紮了出來,發了瘋似的向我撲了過來,指甲死死的掐著我的手臂:“你以為你得到瀟然就等於得到了他的心嗎?錯了,他心裏隻有我,隻有我一個,你別癡心妄想了。”
她鬆開了手,忽然跑到了若薇麵前將她一推:“皇上也說了最喜歡和我在一起,不是你。你肯定不知道,你母親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若薇一愣:“你是什麼意思?我母親她?”
“這就都多虧了然哥哥祝了我一臂之力。”她轉身仰天一笑,鄙視的看著我,又看向了瀟然,視線久久舍不得離去,見她眼眸一暗又十分低落的說到:“然哥哥,你說過你會娶我的,你還記得嗎?”
見她輕輕的走到瀟然身旁,瀟然看著床上的瀟祈冷言了一句:“帶下去。”
侍衛走上前雙手拉住她,她推開了一旁的侍衛,拔出了侍衛的佩刀抹在脖子上:“我知道你們都想殺我,我淩雪才不會死在你們的手裏。”
她微微一笑仍然傾國傾城,一刀下去血染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