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寒去勸說的結果,大家都猜到了,他又念了幾本折子,然後自行離開。
我捋了捋瀟祈身上的褥子,淺雪走進來說:“夫人,顏君在門外求見。”
我點了點頭,剛走到了院子,見小月匆匆跑了進來焦急的說:“夫人,五公子,五公子不見了。”
“禕兒不見了?”我搖了搖頭:“不可能,王府守衛森嚴。”
“是郡主抱走了禕兒。”
我倒吸一了口氣:“伶丫頭?這丫頭又如何了?”我擔心的朝外走著,又放心不下這裏,想了想便吩咐道:“你們留下看著這兒,我回府看看就來。”
顏君隨著我走著:“師傅,我得空又知曉伶妹妹平時最喜歡在哪兒玩耍,我陪你去尋。”
我點了點頭,心裏頭隻顧著禕兒,便上了顏君的馬車。
馬車上,一旁的顏君單手撐著膝蓋,不時便看一眼窗外。
我冷靜思索之後,立刻蹙眉問道:“顏君,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極其緊張,雙手合十的放在膝蓋中間:“師傅,我……我順路送你回府,再陪你去尋伶妹妹。”
“去尋伶丫頭?你緊張什麼?”
不待他回答,突然馬車一停,守城的士兵上前攔住馬車詢問道:“馬車上是何許人?”
“吾乃寒王世子!”
“拜見世子。請恕下官冒昧,請世子打開車門。”
顏君帶著笑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意識他去開門。
“開門吧。”
馭馬車的侍從打開了車門,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守衛的士兵詢問到:“夫人要出宮?”
我點頭:“公子病了,我去探望一眼,即刻便回。”
侍衛退到一旁揮了揮手,馬車順利出了宮。
馬車行駛了許久,忽然向小路拐了一個彎,我蹙著眉撩開了車窗的簾子問道:“顏君,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顏君尷尬的抓了抓頭:“帶師傅去見禕弟弟。”
我冷哼了一句:“你把伶兒和禕兒帶去了哪兒?你還特意王爺知道我是隨著你出宮的。你們要做什麼?”
他繞了繞頭:“我一會必定全部告訴師傅,師傅你先別生氣,隨我去便是。”
“去了之後呢?”
顏君一笑:“師傅不是想念禕弟弟?現在禕弟弟眼裏隻有月姨,興許連師傅的模樣都忘了,師傅應當多陪他一些時日。”
我也就是聽了,將臉側了過去,不再說話。
瀟祈的病情的確是有所好轉,可是他能不能醒來又要另當別論。我並不是不讚同瀟勻念即位,而是瀟然忠義,瀟寒開口勸說了幾次,都被他無情駁回,這關乎於他的君主,他的忠義,我怎麼也不好開口勸說什麼。
馬車行了一天一夜,再一次停下來之時,天還未亮,漆黑一團,剛開春夜裏很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