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端著銅盆服侍著瀟祈洗漱,我擰幹了毛巾遞給了瀟祈,他擦了一把臉又將毛巾遞回給了我。一旁服侍他洗腳的婢女也不知道是怎麼惹著他了,見他一腳又將婢女踢到在地。
還未等著他下殺人的命令,我立刻上前罵道:“笨手笨腳的還不出去。”
瀟祈醒來才短短幾日,已經無故殺了二十幾個婢女了。
婢女立刻收拾好地麵水跡退了出去,我上前一步蓋好了被子,便坐到了一旁的木凳上。
瀟祈昏迷的時候,我也時常照看至深夜,可這樣子規規矩矩的坐在木凳上睜著眼守夜,是並沒有過。
半夜我半分迷糊著靠著床,忽然瀟祈噩夢驚醒,坐了起來:“朕要殺光他們。”
嚇著我心裏頭一跳,立刻上前倒了一杯溫水:“皇上,噩夢而已。”
瀟祈粗聲的喘著氣“然弟回來了嗎?”
我搖了搖頭:“皇上,王爺昨日來了密信,說盡早趕回。”
“瀟勻念在做什麼?”
“殿下?這個時辰?殿下應該也在歇息。”
“萬俟秋水死了嗎?”
我額頭析出一層冷汗,臉色蒼白的回道:“皇上,皇後娘娘已經被軟禁了。”我遞過去手絹:“這都隻是噩夢。”
“朕夢見了自己被人圍困在上陽宮。”他看向了一旁的油燈:“宮內還失了大火。”
“夢都是反的。”
“反的?”瀟祈仍然放不下心:“命人傳書,讓他早日趕回來。”
我立刻答道:“是。”
他忽然起身:“不……朕要親筆題寫。”
他走到了桌前,我立即提著油燈,照亮了書桌上他寫的一個字:回!
“來人。”
憂嘉閃身進屋跪地:“拜見皇上。”
“加急,傳去給他。”
憂嘉起身接過書信答了一句:“是。”
見憂嘉正要離去,瀟祈追問:“瀟勻念有何動靜?”
“回皇上,殿下下令調了駐紮在邊關的部分遠征軍回京。”
瀟祈冷言嘲諷道:“沒有兵部的兵符,他如何掉的動?”
“是寒王連夜趕去了邊關。”
瀟祈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路上攔住他。”
“是,屬下這就去。”
我一聽,焦急的上前一步:“要活的,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