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意朦朧之中感覺到了脖子傳來一陣濕熱感,我抱住他的頭,搖了搖頭:“這大清早的,容我再睡睡。”
他嬉戲一笑:“那可不行,就是現在。”
我轉過身,趴在枕頭上搖了搖頭,他勒住我的脖子,一個吻便落在背上,我身子一緊:“不要……好癢……哈……對了,你這島上為什麼還有人?”
他緊扣了我的雙手壓在床上:“那是哥哥派來監視我的,趕不走。”
我抱緊他的頭:“還有……”
“還有什麼還有?你就不能專心一些。”
說完他封住了我的唇。
陰鬱了好些時日的瀟然,終於也學會放下了心結,與我過上了這無憂的小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
我坐於樹下,粗燥的水墨筆畫下了風中正在練劍的他,不時見他汗流浹背的走了過來,我拿著手絹擦著他額頭的汗水,他看了一眼望我筆下的畫,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一點都不見長進。”
我哼了一句:“畫工不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畫的可是你的劍招,這要是買了出去,也夠我買一宅院了。”他忽然捂住胸口,我上前一步問到:“怎麼了?是不是太久沒練劍?”
他看了一眼手裏的劍,接著勉強一笑,伸出手狠狠的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老子多的是地,你喜歡哪?給你建一個就是。”
“你不是為了買我,散盡了家財?”
他拉著我的手,向一旁的小屋而去:“是去了不少,但還不至於散盡。”
他拿出小刀遞給我,意識一旁的石牆。
我握緊小刀用力搓了搓牆麵,掉下些許石灰,忽然牆體泛出了金黃色的光,我皺眉:“你!藏了這麼多私房錢?”
並為看見瀟然伸手抓了抓發癢的脖子,他接著說道:“怕你不喜歡這兒,就喜歡那金屋……”
“金屋及不過這兒。”
“胭兒?我好像……”
“什麼?”
昏暗的小屋之中,發紅的眼珠,光一般的刀鋒一閃,隻聽見我一聲慘烈的驚叫,血飛濺四射。
我捂住小腹,看著身體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眼前的瀟然歪著頭向我走了過來。
我不顧所有的撲了上去,抱住了他的頭:“瀟然,瀟然?你是怎麼了?”
上陽宮:
瀟祈抱著胸盯著桌麵,卻不知道看到了哪裏去了。
陌尹道:“皇上?皇上?”
瀟祈回神:“你剛才說了什麼?”
“夏勃聽到吳進死訊,玩忽職守擅自離開了江南,遣回了帝都,已被謹王攔下而後斬殺。”
“這件事朕知道,就無其他事情了?”
“夫人立了一塊無字碑,三皇子潛人去祭拜了。”
“祭拜?他還有什麼其他動向?”
陌尹搖了搖頭:“未有異樣。”
瀟祈點了點頭,隨即下令:“留一個侍童監視他,其他一切禮遇全然撤去。”
陌尹猶豫了一刻,立刻答道:“是。”
瀟祈整理了思緒,提起筆沒寫幾個字又不知道跳讀到哪兒,道:“優嘉。”
男子閃身而進:“在。”
“他在做什麼?”
優嘉一愣,不解地問:“他?敢問皇上說的是誰?”
“當然是瀟然。”
“回皇上,謹王殿下帶著夫人住進了郊外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