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胭兒?”瀟然問了幾次,見我還在不停的收拾東西,他雙手一抓將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問到:“你不是有事和我商討?”
“我……”我話語一頓,細想了一番:“我們去江南好嗎?”
“江南?怕是去不了,你也知道我這一去,戰爭……”
“那……北國風光無限,我們去北國。”
“北國?”
“我想渡船去看看其他地方。”我鬆開他握緊的手,拿起行李:“現在就走,就我們……我們兩。”
他看了我手裏的行李:“現在?你傷口還未痊愈,眼下皇城內外……”
“你不想隨我去嗎?原來你不想隨我去?”
忽然小腹一陣酸痛,我彎腰捂住傷口,瀟然立刻將我一抱:“求你了,你別亂動,傷口要是再裂開怎麼辦?”
“我的傷口已經不要緊了。”我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我想去北國,我們去好嗎?”
“好,我們去,我們去,隻有我和你,現在就去。”
馬車載著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直沽。
行宮:
忽然小腹一陣不適感,我捂住小腹陷入了回憶,半個月前瀟然練劍詛咒爆發的那一天。
“夫人?夫人?”
我抓緊了淺雪的手臂:“他?他醒了嗎?”
“還沒有。”
我隨即起身:“他在哪兒?”
小腹傳來一陣劇痛,我吐出一口鮮血,想起身的我被淺雪硬是按回了床上,眼淚滴在了我的臉頰上,我安安靜靜的被淺雪按回了床上:“夫人,你傷口很深,根本不能夠動。”
我不解的問道:“我?我傷口很深?”
對呀!瀟然,他詛咒爆發時砍了我一刀。
一旁的太醫立刻上前重新換了止血藥,我看著傷口觸目驚心,還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被融成血渣的內髒,腦中一片空白,臉色蒼白無力,再也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感情,鼻子一酸,兩行淚珠啪嗒啪嗒滾落下來,哭倒了心底最堅硬的堡壘,隻覺得苦澀的膽汁直往嘴裏湧。
太醫道:“夫人,夫人,你!”
我看著床幃,眼中似乎看不到死亡一般道:“淺雪,你先下去吧。”
屋內唯獨留下來太醫和我兩人,我伸出手捂住了雙眼,擦了擦眼角和耳朵裏的淚水:“我還能活多久?”
“傷口,夫人自己也見過了,能醒來已經不是靠的身體,而是夫人的意念,其他老頭子也不敢妄言。”
“府上有一顆千年鹿茸草是用來續命的,你去取來吧。”
老頭一愣:“是有一顆鹿茸草,可是這草隻能用來續命一月,無法根治夫人身上的傷口。再者服下鹿茸草之人,前半月身體無異樣,後半月身體會日漸衰竭致死。”
“你去取來,切記不要驚動任何人。”
太醫研磨了鹿茸草,我服下之後,那已經沒有內髒的傷口很快結痂。
我緩緩起身,雙腳踏在地麵上,太醫驚喜道:“夫人……這鹿茸草果然是神物……隻是……這……”
“我知道。”我緩步走到白牆前,拔出了牆上掛著的刀,朝著太醫的脖子揮了過去,忽然眼淚一流,停下了手裏揮劍的動作:“我……我不能讓他知道。”
我不能讓瀟然知道:是他殺了我!
太醫臉色蒼白:“夫人饒命,饒命呀”
手無力的落下了劍:“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何必還要徒增一具屍體?你帶著錢,帶著家眷離開這兒,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