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榭,
秦昊站在屋子裏,臉上的表情是淮安從未見過的怒氣,隻見他一臉狠戾的盯著眼前的桌子,那上麵,所有的盒子都被攤了出來,找到的隻有幾兩碎銀子。
“主子,這……”淮安今日和慕菀並肩作戰,憑借他這麼多年的眼力,他一眼就能瞧得出來,慕菀絕對不是在作假,那是實打實的同人拚命,可眼下的情況,卻又不知道作何解釋。
“你不必為她話,我有眼睛。”壓抑著怒氣的一句話剛剛出口,下一秒,秦昊就將桌子上的首飾盒子全都摔在了地上,那暴躁的模樣,讓淮安立即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這暴怒的男人。
秦昊站在這房間裏,將衣服甚至是床鋪全都掀了出來,今的脾氣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有些摸不透,但很詭異,這火來得就是這樣快,這樣急,一想到慕菀有可能是故意的離開,他心裏的怒氣幾乎要將這屋頂給燒了。
淮安一直守在院子裏,裏麵的聲音乒乒乓乓,沒有一陣消停的時候,等到那裏麵的動靜消停時,他驀地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而此時走出來的男人沒有一點點的怒氣,臉色儼然已經恢複了之前平靜的模樣,隻是當他靠近的時候,淮安才能瞧見他眼底的風暴。
“主子,燕將軍在外麵等著呢!”淮安這才將剛剛安伯的話給複述了一遍,秦昊嗯了一聲,再無其他言語。
燕歸泠身著一身男裝等在大廳裏,看到秦昊進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著實是因為這人身上的煞氣,有些出乎意料的重。
“秦相,我手頭人手不夠,需要你增派人手救援夫人。”燕歸泠的聲音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嬌柔,是帶著一股英氣的低沉,對於秦昊這等人物,也是毫無恐懼的模樣,她站在那裏,言行得體,讓人甚是舒服。
“不必勞煩燕將軍,你自是將你的兵給收起來,所有的後事都由我的人來。”秦昊淺淡的拒絕。
當書房再次恢複平靜的時候,秦昊一步步的踱步上了二樓,經過那階梯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的想起了那半個月她在這裏養傷的日子,會嬌憨,會大喊,他竟從不知,女子原來可以有那麼多麵。
當他踏到最後一層樓梯的時候,靜謐的房間裏忽然想起了男人冷冽的聲音:“菀兒,不聽話的孩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
秦昊以為慕菀是逃走了,可此時的慕菀姐弟倆卻是困在了山中的山洞裏,當日被顧知書的人齊齊逼迫,竟生生的將她逼到了崖下,她看著那草草抹了些不知名草藥的後背,她忍不住的嘶了一聲。
“大姐,你的肩膀是不是又疼了?”五正拿著葉子蹲在洞口去接那上麵滴落的水珠,聽到慕菀的聲音,他心的圈住手裏的葉子,短腿兒緩緩的極其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葉子朝慕菀走了過來。
“大姐,你喝,這水應當是很新鮮的!”五拿著圓溜溜的葉子湊到了慕菀的跟前。
慕菀接過,摸了摸家夥兒的頭道:“自己喝了麼?”
“嗯,喝過了!還吃了兩個果子。”五眯著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