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菀被驚夜攙著緩緩的朝寺廟的後院兒裏走了去,院子裏那棵茂密蔥鬱的菩提樹隨風唰唰的作響。慕菀拍了拍驚夜的胳膊道:“也沒什麼大要緊的,我自己走就行。”那男人著實有些別扭的很,慕菀揮了揮手,自個兒緩緩的推開門進了屋子。
爽朗的春風從窗戶外麵吹了進來,慕菀一眼就瞧見了那個坐在桌旁,周身沉寂的男人。在這寂靜的寺廟後院裏,一切仿佛是在畫中一般。慕菀看著眼前的場景,忽然間有些癡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在想,自己到底是真的為國捐軀了,還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秦昊原本坐在那裏,他知曉慕菀來了,但他並沒有抬頭,可誰知,慕菀的眼神發直,出神的那麼明顯。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抬眼,眸光有些微涼的看向她。
可他沒有想到,慕菀在那裏站定,好像就沒有要動彈的意思了。
“站在那裏做什麼?當門神?”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直在暗暗敲打桌麵的手終於停住,他聲音低沉的問出了口。
被秦昊這聲音一影響,慕菀驀地回神,她這才看向他,隻是神色仍舊有些懵。
“在想什麼?”不過是瞬間的功夫,慕菀抬眼的時候,男人高大的身影竟然已經到了麵前。
“沒有什麼。”慕菀抬頭看著他冷峻的麵容,緩緩的搖了搖頭。她剛要邁步,可下一秒,身後的門驀地闔上,她整個人直接被秦昊摁在了門上。
“再一遍!”秦昊緊緊的扣著她的腰,他低頭,那張俊臉逐漸的湊近慕菀。
“什麼?”慕菀神經很大條的問道。
“,你想依靠哪個男人?”這句話的時候,秦昊的眼睛甚至帶上了幾分陰鷙的神色。
“男人?”慕菀一聽這話,忽然推開秦昊,舉起手,如同時候在紅旗下宣誓一般,舉起拳頭,哼哼的道:“我要為女權主義奮鬥到底,女人也可以撐起半邊!”
秦昊猝不及防的被他推開,可他瞧著慕菀這般模樣,很是嫌棄,跟看神經病沒有什麼區別。
慕菀再次被壓了回去,秦昊低頭,終於不再拐彎抹角,他眼神毛毛的盯著慕菀,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想依靠我?難道想去靠齊思墨?”
“你怎麼又提齊思墨?”慕菀忽然朝秦昊動了手:“我都跟你了,我跟齊思墨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隻是有些可憐他啊!”
剛才秦昊這般,慕菀哪裏會不明白他在計較什麼,她瞪著他,哼哼道:“人家又沒有不依靠你,隻是秦昊,這話可不能的太早哇,萬一哪我闖了什麼大禍,你又不樂意給我擦屁股,那我還不得去送死啊?再者,你看看啊,你對我這態度,動不動就要打我……”
“我什麼時候打過你?”秦昊的語氣愈發的冷冽了起來,被這句話氣得嘴角直抽搐。
“動不動就把我往牆上推不算麼?”慕菀十分嫌棄的道。
“我沒用力。”秦昊皺眉:“你哪次闖禍不是我給你料理?”
“是麼?”慕菀眼珠子溜溜的轉了轉。
“你的,我都答應,你以後便老實的呆在我身邊。”秦昊完,就跟拎雞一樣,將慕菀給拎到了椅子上坐下,他也在一邊坐了下來,繼續看手中的禪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