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不知道,巫師的信每都往宮裏送,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李家的事情,又在她的心上挖了不的窟窿,而今齊思墨對待李毓秀的方式,好像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公主,風大,你還是不要守在這裏了!”烏蘭不想看見這樣的呼延靈,沒有鬥誌,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
“公主,你有整個匈奴為你撐著,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烏蘭沒有出口的是,在她看來,呼延靈甚至可以早早的和齊思墨有個孩子,這樣,公主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了。
“好了好了,不了,你把窗戶關上吧,我去吃飯了!”呼延靈騰的一下子起身,朝外麵走了去,烏蘭見此,這才將窗戶給關上,隻不過,看向呼延靈的模樣,仍舊有些擔心。
……
自從知道齊思墨心中真正裝著的人是誰以後,呼延靈便不將李毓秀和林婧如看在眼裏了,所以李毓秀的後果如何,她也絲毫都不關心。
她看得這般清淡,林婧如那邊卻坐不住了,任誰也沒有想到,李毓秀直接被關禁閉了,雖然這是東宮,可如同後妃被關冷宮差不多了。今的事情怎麼處處就透露著一股邪門兒呢!
“蘭兒,拿紙筆來,我要給我爹寫信!”林婧如還是從這裏麵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隻是,這封信終究還是沒有送出去。
那送信的暗衛轉了一個彎兒,直接將信暗中送到了齊思墨的手中。
“林側妃的?”隱三接過,看了看信上的字跡,朝暗衛問道。
暗衛點了點頭。
隱三檢查以後,見沒有任何安全威脅,這才將信送到了齊思墨的麵前。
齊思墨拆開那信,很是迅速的瀏覽了個遍,然後順勢將信給毀了扔在了一邊:“蠢貨,全是蠢貨!”
“殿下,李家現在已經完全沒用了,禦史台那邊,隻是一張嘴巴,朝廷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隱三的聲音緩緩的道。
“所以呢?”齊思墨抬眼,那雙泛著種種複雜的眸子盯著隱三瞧:”所以,你也要建議我去找匈奴的巫師?“
隱三點了點頭:“巫師的語氣很是篤定,加之江太傅家的事情的確是呼延樓所為,能做到這般突襲,他的能耐也的確不容覷。殿下你忘了?秦昊原本就是匈奴想要除掉的人,我們先同匈奴合作,等除掉秦昊這個大頭以後,事情也就好辦了!”
齊思墨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他內心還是在糾結,一個在讚同結盟,如此能更加快速的將秦昊給打垮,將菀兒收到自己的身邊來。而另一個在不要結盟,要憑自己的能耐真正的同秦昊較量一下,而賭注就是菀兒還有這整個齊國。
如果直接對峙,接下來的局麵對自己會越來越不利,與其這般,倒不如結盟吧!
隱三得對,秦昊是他的敵人,也是匈奴的敵人,既然是大家的敵人,那不如就聯手吧。
隻要能得到這位子和慕菀,過程如何,他也不計較了。
隻要,她們最後都是屬於自己,那就行了。
心中打定這個主意以後,落在心上的擔子微微的放鬆了一下,而守在外麵的隱三,看見他眉目放鬆的走出來以後,心中也點了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覺得,主子走這一步很對。
……
齊思墨終於下定了決心,而且,為了防止自己心中再有其他冒出來的念頭,所以一打定主意,他直接就去客棧找了巫師,可沒想到,這次,竟然連巫師的麵也沒有見到。
“呼延太子,我要見巫師!”齊思墨這人看似溫潤,但從來不輸氣場,尤其是在呼延樓的表情中帶著挑釁的時候。
呼延樓之前的處境同齊思墨差不多,並非嫡子,也並非太子,如今也同齊思墨一樣,翻身成了太子,可在呼延樓的心裏,始終是瞧不上齊思墨這人的,因為,在他看來,齊思墨之所以能成為太子,都是因為匈奴的存在,還有巫師的那個預言。而自己,是憑著真本事走上來了。
當然,他已經將呼延烈被刺殺的事情給自動忽略了過去,他的自信心因為江府的一戰而變得無比膨脹,所以免不了有幾分目中無人。
整座客棧都已經成了匈奴的落腳點,呼延樓就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廳的中間,幾個漂亮的姑娘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捏著肩膀,他懶散的拿起茶杯,精明的眼神抬眼朝齊思墨瞧了瞧,開口道:“巫師現在專心算卦,誰也不見!”
”是麼?但巫師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齊思墨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很幹脆的坐在了一邊,目光同呼延樓的目光迎上,大廳中的氣流都因為他們倆的這般而變得冷冽了起來。
“人的思想總會變得,就好像,之前還聽聞你是個癡傻的,眼下,還不是變得很靈光?巫師這幾日一直守著我大哥的屍體,你即便是今一都守在這裏,也見不到的。”呼延樓抿了一口茶,眯著眼睛,很是舒服的任幾個姑娘幫他**著。
呼延樓一幅盛氣淩人的模樣,隱三跟在後麵在齊思墨的耳邊很聲的了幾句話,齊思墨聽完,轉眼又瞧了瞧呼延樓,很是痛快的,轉身,邁步就離開了。
看見齊思墨毫不猶豫的離開,呼延樓那張黝黑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伸手就將手中的杯子給砸了出去,聲音帶著暴躁的尖銳道:“巫師巫師,你們這些人都沒有將我這個匈奴太子放在眼裏。”
他剛剛走到這個位子,加之別人都沒有做到,他又將江府給鏟平了,如此大的功勞到頭來卻沒有獲得一絲一毫的快感,他心裏簡直是鬱悶的不行。
就在他暴躁的時候,邊角裏一個站崗的侍衛,偷偷的轉身,想要心翼翼的離開,結果還沒等離開呢,就被呼延樓的一聲怒吼給砸了過去。
“怎麼,你要到哪裏去?”瞧見他想要退場,呼延樓嗖的一下子起身,直接過去,掐住了那侍衛的脖子。
那侍衛一個勁兒的搖頭又點頭,呼延樓見此,一把就將人給摔在了地上,抬腳就狠狠的摁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要是不,我就拿你去喂蛇!“他這人的殘暴,從來不會掩飾,尤其是在站到了這個位子上以後。
大抵,生長在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裏,被壓抑的久了,一旦得到釋放,內心深處的殘暴分子總會出來作祟,呼延樓是這般,齊思墨……其實也一樣。
“屬下是巫師……“
“怎麼,你是巫師的人,要去給巫師送信?”沒等那人完話,呼延樓就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剛剛才發了一通火,這下子又有人直接給撞上來了,所以,這人的命他根本沒留,直接血灑當場。
“我警告你們,如今的太子是我,不是你們的巫師!以後,若是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偷偷給巫師報信,這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其實不怪乎有人去給巫師送信,這也是巫師提前安排好的,因為自從那日呼延靈回宮以後,呼延樓就將巫師打發了去給呼延烈念誦經文,以至於巫師的生活幾乎是跟外界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