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成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三少？”
她在看什麼呢？
抬起右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三少，我和你說話呢？”
淩洛羽拍開他的手：“看到九頭龍了嗎，它的眼睛，你看著它的眼睛……”
“那家夥的眼睛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什麼寶貝！”
如果是寶貝的話，古瀾肯定大手一揮，將九頭龍的眼睛早就摘走了。
“咱們現在的關注點在九頭龍的肚子裏，在古瀾的手上，而不是他的眼睛，眼睛什麼好看的？”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風成林還是不由自主的看九頭龍的眼眼睛。
“再說了，他那麼多的腦袋，那麼多的眼睛，你讓我看哪一個呀？
放眼望去，倒出都是九頭龍的卡姿蘭大眼睛。
有什麼可看的呢？
“這個家夥是共同體，就算有九個腦袋，可所有的眼睛裏隻代表了一種情緒！”
淩洛羽聲色清冷，目色凝重。
“不管你看哪一個腦袋，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看著它的眼睛，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風成林不敢再插科打渾開玩笑，聚精會神的盯緊了九頭龍的一雙眼睛。
看著看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我怎麼感覺……這個家夥很痛苦，很恐懼……它在害怕嗎？”
魂刃從它的身體裏穿進來，鑽出去，來來回回的砍了那麼多刀，腦袋一個連著一個的掉了一地，都沒感覺九頭龍有多麼的恐懼。
如今，不過是被古瀾的手插到了肚子裏，怎麼就這麼的害怕呢？
“胖子，難道你就沒發現嗎？”淩洛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九頭龍對古瀾的態度，和對我們的態度，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世界！”
這麼一說，風成林也感覺到了不對頭：“……是啊，是不對……”
對待他們兩個的時候，九頭龍就像是見到刨了它家祖墳的仇敵，那是恨不得分分鍾就把他們給撕巴了。
可是麵對古瀾呢，乖巧溫順的像個小貓咪。
甚至於連他的出手，九頭龍都沒有掙紮一下，就那樣乖乖的任由他的手，穿進了它的肚子裏。
“會不會是古瀾……給九頭龍洗腦了，才讓它這麼乖乖的聽話？可不對呀，古瀾自從來了之後，就沒說什麼話……”
古瀾開局就是動手。
而且還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那一種。
“古瀾好像知道，九頭龍不會反抗他似的，所以在動手之前，連蓄力防備都沒有……”
風成林越說越覺得蹊蹺，腦袋裏蹦出一個十分不靠譜的想法。
“三少，你說，古瀾這家夥會不會和九頭龍是老相識啊？”
淩洛羽倏地看向他，若有所思：“……老相識？”
“可不就是老相識嗎？你看九頭龍，看著古瀾的眼神雖然說是害怕，但是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呀？如果不是老相識，怎麼會那麼乖乖的，動都不動，任由古瀾在那裏瞎搞？“
要知道，就在古瀾到來之前，九頭龍還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和他們打的不亦樂乎，生死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