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帶到這裏來,不會就是想告訴我,現在的我還沒資格了解更多吧?”沐晨有些不爽,這名青年男子一直端著架子,擺出一幅高高在上姿態,分明可以簡單明了的把事情說清楚,卻非要整這一出又一出讓人費解的古怪舉動。
他究竟想說明什麼?
沐晨的耐心已經快被磨光,在這種情況下,花時間去了解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真的很讓人抓狂。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這家夥究竟哪根筋搭錯了,哪來的那麼多說道,擺譜擺的也太過頭了一些。
“嗬嗬,本座隻是給你考慮的時間而已,既然你非要堅持,那就開始吧。”青年男子臉上始終掛著讓人極為舒服的陽光笑容,可說完這話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卻緩緩收斂了起來,同時內斂的氣勢也在這時毫不掩飾的逐漸外放而出。
頓時一道道色彩斑斕的氤氳霧氣在他體外翻湧而出,形成一股不斷深厚的靈魂威壓,肉眼可見的虛空翻湧,好像高溫灼燒在空氣上一樣,讓空間都出現了扭曲。
沐晨身在這股靈魂威壓之中,感受著體內隨之激蕩翻湧的靈魂力,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滔天戰意。
顯然,這是受到青年男子外散的靈魂威壓共鳴所致,若非青年男子沒有對他出手的打算,在這股不斷疊加的厚重靈魂威壓下,他非得直接爆體不可。
“你和本座的身份一樣,皆為天地之靈,說來本座也算是你的前輩,經曆過天地輝煌也經曆過破敗,這方天地甚至險些在本座手上覆滅,既然你執意要在這個時候了解所有事情,那本座就提前告訴你。”青年男子麵色凝重,說話方式與態度徹底發生變化,莫名其妙直接就承認了自己是天地之靈的事情。
這讓沐晨很是淩亂,他無法理解,前後說了那麼多,這家夥究竟是在鋪墊什麼,到現在似乎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反而直接表明了身份,這家夥是閑的蛋疼,還是其中真有什麼不可分割的聯係?
快速壓下內心疑惑,沐晨沒有因為對方跳脫的說話方式而動怒,反而收斂內心煩躁,一臉肅穆的站在一旁,靜等青年男子繼續說下去。
“天地胎盤的作用除了鏈接這方天地生靈的善惡意誌以外,它還有一個少有人知的用途,萬古前天地險些出現覆滅,也正是因為這層特殊用途的緣故......”青年男子侃侃而談,很快兩人所處的這方天地又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沐晨隨著天地變化再次回到更加久遠的年代,他知道,青年男子並不是想用口述的方式來告訴他事情真相,而是要讓他親身經曆萬古前的一切。
這是一種逆天手段,沐晨不知道青年男子是如何做到的,但他能感覺到,眼前所見有如身臨其境,這種手段也許和武天維生前了解到那麼多秘辛的手段相同。
沒有在這上麵多做深思,沐晨化身成萬古前的天地之靈,立身於九天上的天地胎盤,眼前所見除了空蕩蕩的虛空以外,還有兩名長相不凡的青年男子矗立。
這兩人分別穿著一黑一白袍服,麵對天地之靈,他們臉上沒有絲毫敬畏,完全不像天地之靈下屬,反而更像站在天地之靈以上的人物,帶著俾睨九天十地的強大氣勢站在天地之靈對麵。
沐晨現在的狀態雖然是化成萬古前的天地之靈,但他卻不能隨意發表言論,幹預眼前的所有一切,就像一個外人似得,隻能安靜的隱藏在天地之靈體內,默默的看著萬古前所發生的事情。
“天啟之日將至,是去是留,你考慮了這麼久應該有結論了吧?”那名身穿黑袍的青年男子直接開口說道,他麵若刀削,五官棱角分明,狹長的雙目如鷹眼般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世間所有一切似得。
“惡念,你名不副實啊,此界還未生靈塗炭,你這就急著破界而去,難道不怕離去之後淪為最卑微的螻蟻嗎?”身邊那名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麵帶微笑的開口說道,這人麵容俊秀,臉上始終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但在眼下這種情況,這人說的話與外表形象十分不符,給人一種笑裏藏刀的陰冷之感。
很明顯,這兩人分別就是流傳萬古的萬物之靈與罪惡之靈。
沐晨在天地之靈身上默默觀察著這兩位大人物,與他從傳聞中認識到的萬物之靈和罪惡之靈有著截然相反的一麵。
在沐晨的認知中,萬物之靈理應心係眾生黎明百姓,擁有大善才對,可他從眼前之人身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善念,反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感覺不寒而栗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