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魚被她輕飄飄的一句“羌王墓”整得有些發懵,心想怎麼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要上路。
不過直到他們二人跟在吳素身後,出了小院子木門,沒見著大背頭,而是順著小巷子直行來到一處空地之後,才明白所謂路上說,還真就是他娘的路上說!
那處空地上並排停著三輛路虎越野車和三輛福特猛禽,在車隊前麵,則有一些人或坐或立,大部分都是短發彪悍的年輕人,偶爾也有一兩個飽經風霜的中年漢子。
有人看到吳素到來,便打了個呼哨,所有人就開始行動起來,放置行具包裹,準備地圖通訊,檢查車況信息等等,隻有一個麵容清瘦,身材修長的中年男人向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用疑惑的目光審視王魚老鯨。
“讓餘叔,可以出發了麼?”吳素開口問道。
被吳素稱為讓餘叔的中年男子答應一聲,然後一指王魚二人,道:“他們是誰?”
吳素攏攏秀發,低聲道:“他們是替二伯父送口信的人,好像還是奶奶那邊的舊故之後,奶奶的意思是讓他兩個與咱們一同前往。”
“你二伯……哎!”中年男人顯然知道了吳老頭的死訊,想要說些什麼寬慰吳素,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化成了一聲歎息。
歎息過後,他的銳目落到王魚老鯨身上,眉頭一皺,道:“我不知你們和張家什麼關係,又是走得什麼門路才撈到這個機會,但此行絕非是請客吃飯的兒戲,我這車隊裏資源緊張,沒有無用之人手,你們倆,還是該幹嘛幹嘛去的好!”
這話一出口,聽得王魚一陣無比蛋疼,老鯨更是不能忍,一嘬牙花子,立馬反擊。
“怎麼你們吳家的人說話都一個勁頭?老太太是,這位讓餘叔更是。怎麼?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天底下就你們最會找東西?是不是的先不論,咱就當你們是,我牽幾條警犬好不好?!至於這麼費勁巴拉的麼……”
老鯨這話挺損,他隻顧得嘴上痛快,卻沒留意周圍已經有幾個麵容不善的年輕人慢慢圍了上來,話說回來,以老鯨的性子,注意到後又能怎樣,隻怕他還會喊的更大聲。
王魚雖然也很蛋疼,但明白不能搞得太僵,畢竟前路未卜,人數上的巨大劣勢在那呢,真茬起架來,吃虧的肯定不會是別人。
所以他對著中年男人道:“讓餘叔是吧!我這兄弟就是嘴沒個把門的,但人肯定是好人,這個錯不了!而且,我兄弟倆能入老太太法眼,自然不是沒有原因,至少不會是你嘴裏的無用之人!你不信我們,還能不信你們吳家老太太?!”
讓餘叔神色不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王魚二人,直到一旁吳素又說了幾句,這才緩和下來。
不過也懶得同他們二人多說,隻是吩咐一個叫阿武的夥計多帶兩套裝備,又指派二人坐阿武的車且不準私自行動,便轉身離去。
老鯨一臉的不忿,不過他冷靜下來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倒沒在多嘴叨叨什麼。
王魚看向那個叫阿武的夥計,個頭不高,皮膚黝黑,一說話就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愛笑,是個看起來很幹淨的年輕人。
阿武聽了讓餘叔的吩咐,從車隊後麵的倉庫提出兩個包裹,甩進後備箱,然後自己就跳進了駕駛位,便衝王魚老鯨笑著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