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陰氣同樣無形無質,如果沒有形成屍變的話,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自行散去,所以,如何獲取陰氣就成為歪門邪道中人的一個難題。
“養屍地”就是這麼應運而生。
曆史上一些詭譎難測的大邪之人,往往會為了達成某種不可見人的目的,偷偷的布置“養屍地”用以聚斂陰氣,為之所驅使。
所謂養屍,則是挑選一處上絕天地、下絕金木水火土“七絕”之所,盡可能的挑選陰屍,扒皮碎骨後,以蜜蠟封其口鼻下體,沉於其中,層層疊疊,以屍液浸泡,然後再以槐木封之,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細微差別,不過那屬於各人手法不盡相同,總之,屍體堆疊,屍氣積鬱盤旋,久而久之,量變引發質變,就形成了陰氣,施法之人在槐木封頂之處鑿開一處引氣口,隨用隨取。
隻是陰氣是比屍氣更陰寒的存在,尋常人沾染不得,吳家無意挖開,猝不及防之下,肯定是著了道。
這跳來跳去以屍氣為食的鬼貓,想必就是從“養屍地”竄出來的。
“養屍地以槐木作封,上麵還有六楞見方的陰氣口,你們怎麼會不識得?那兩個資深土夫子呢?”
我瞅準空檔果斷出手,一錘把再次躍起的鬼貓砸了個跟頭,對吳素說道。
可能是我語氣裏的輕視讓她不滿,吳素冷哼一聲,道:“別以為隻有你們搬山一脈懂得這些,那養屍地是建在一處子母塚之上,若非如此,也不會騙過我們。”
“子母塚?”
我心裏咯噔一下,誰會作出這樣的布置?古來凶墓萬千,可真正算得大凶之體的寥寥無幾,這子母塚可就是其一啊!
更何況聽吳素的說法,這“養屍地”似乎就是為了這子母塚所建……
“鯨爺!下死手吧!”我急於親眼鑒定子母塚的成色,不欲再和三隻鬼貓糾纏,對老鯨大聲招呼著。
老鯨聽我這麼說,就知勢態緊急,他猛然一刀劈了過去,鬼貓光溜溜的身子一扭,還想躲過去,就見老鯨忽然張開蒲扇般五指,一把抓住它的身體,按住脊背上手就捅,隻把一隻家貓大小的鬼貓捅成了篩子。
“呸!”
看著鬼貓破爛的腹部流出的黑色液體,老鯨連忙甩了出去,不停的再地上摩擦著匕首和手掌,“真他娘的臭!”
我這邊第三次砸中了鬼貓,布滿倒齒的釘錘鑿的它身上全是窟窿,落在地上後晃悠著就想逃,我哪能放過它,踏步趕上,飛起一腳像踢球一樣踢將其到了岩壁上,隨著一陣破布聲響起,那隻鬼貓吭也沒吭,軟軟的掉在地上,再無聲息。
我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就想去協助吳素,還沒動作,耳邊就聽她嬌喝一聲,工兵鏟橫切,將最後一隻鬼貓削成了兩截。
“我帶路!”
她知道我為什麼著急,也不喘息,抬腳就往通道中奔去,我連忙招呼老鯨趕上。
斜坡通道裏本來也是漆黑一片,不過地上散落著幾支手電筒,倒勉強看得見物。
吳素跑在前麵,我見她步伐輕盈,氣息不亂,就知道她也是有身手的人,難怪吳家老婆婆會讓她帶隊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