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臉疑惑的阿武笑了笑，對他說，用手指自然敲不出什麼，用這個試試，說著，我將釘錘扔了過去。
阿武一把接住釘錘，也不思量，舉起就砸，“砰”的一聲火星四濺，純鋼打造的釘錘直接把青石台階表麵鑿下一塊來。
“咦？！”阿武驚訝一聲，撿起地上核桃大小的碎石看了看，又道：“怎麼這麼鬆脆？”
“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說著，又對其餘的吳家夥計道：“老幾位也別愣著了，首尾首尾，另一邊也有蹊蹺。”
隨我說完，興許是阿武那裏的發現的確讓他們活泛了心思，一個夥計也摸出釘錘，蹲在無首石門的另一邊，數出一尺三寸，大力砸了下去。
沒有意外，同樣是一塊碎石崩落，塊頭甚至比阿武那邊還要大些。
這個現象讓眾人欣喜不已，老鯨連連衝我挑著大拇指，他不在乎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反正隻要能離子母凶煞遠一些，怎麼樣都好。
老鯨不在乎，身為盜墓世家出身的吳素則充滿好奇，她一雙俏目盯著我，眼神裏滿是問號。
我這一輩子也沒怎麼接觸過女人，更別說漂亮女人，吳素的眼睛忽閃忽閃好似會說話，盯的我有些酥麻，便隻好向眾人解釋。
無首石門不合葬製，若建之定是破壞風水，所以它出現在陵墓中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墓主人根本不在乎風水，而且還依仗石門另有所圖。
陵墓是封閉式建築，而一旦落下封道石後，其內便再無生人，不論墓主人設置無首石門的目的是什麼，他都需要在某種程度上對石門留有後手，否則單單一堵死牆，時隔百年千年之後，不論有何用途，無法控製就成了空談。
“這隻是你的推導吧？”吳素道。
我笑了笑，拿手一指身後，對她說：“整個陵墓，但凡人工痕跡，就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尤其是在古代生產力不發達的情況下，每一份人力都彌足珍貴，不會作無用功。更何況，這並不是我推導出來的，我也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一句話，地表之下，陵墓之內，皆有定勢。”
隨著我話音剛落，就聽的阿武和那個夥計幾乎同時叫了起來，眾人連忙看去，隻見無首石門左右兩邊各自挖開了一個深約半尺的石坑，而在石坑之內，則各有一尊深埋地下，雙角卷曲，通體烏黑的石質羊首。
“媽的！辛虧收手快，要不一錘就砸下去了......”阿武看著那羊首，滿臉僥幸。
我借著手電燈光看去，隻見石坑中的碎石都被清理出來，露出的烏黑羊首造型極其古樸，頭部小巧，唯有兩個卷曲成團的羊角特別顯眼，極富異域氣息。
“古羌族的確是以羊為圖騰，這兩隻羊首倒也應景，隻是不知道用處是什麼？難道這石門是由製動機括開合？”吳素看了一眼羊首，便對我說道。
我聳聳肩，對她說：“搬山也不是無所不知，即便是無所不知，我爺爺也沒告訴過我如何擺弄這東西，我隻能推斷出機關肯定在石門左右一尺三寸前，至於怎麼開合，還得親自試試才知道。”
說罷，我示意阿武起身，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造型的羊首，具體怎麼操作，不好好察看一番，再胡咧咧就有信口開河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