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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東區嗎?”某人看著眼前與西區完全不同的熱鬧景象,自語道。
東區,不論是建築的結構還是道路的設計,都和西區一模一樣,但是,這裏的流民,卻是並不隱藏在巷子裏,他們似乎絲毫不覺得,這火光,有什麼刺眼的,全部都聚集在街上,男人女人,都三三兩兩地圍成一群,坐著或站著大口的喝著劣質的烈酒,粗魯的叫喊著,推搡著,甚至是打架,打的鼻青臉腫,刀劍相向,鮮血四濺,撂下幾具屍體,在被人拖入巷子後,慢慢的腐爛,這,再正常不過。
某人,像一個人局外人一樣,在這混亂的東區走著,避過一個個圍聚的流民,路過一個個巷口,聞著裏麵的腐臭與淫靡,聽著男人的嘶吼與女人的呻吟,心中不免的有些失望。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一間小店,與其說是小店,不如說是一個破舊的棚子,裏麵隨意的擺了幾十張爛木桌子,一個腐朽的鐵皮櫃台,一瓶瓶劣質酒胡亂地堆著,那棚子簷上歪歪扭扭的釘了兩個字—酒吧。
李千殤敢發誓,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爛的酒吧,沒有之一,但,就是這樣一個酒吧,裏麵卻是裝滿了人,甚至有不少人都無處可坐,站著斜靠在吧台上喝酒說笑。
某人也是走了進去,拿出幾片被故意塗上了些灰土的麵包,向著塗著劣質脂粉的女服務員要了杯酒,有樣學樣地也倚著吧台,和那群口無遮攔的流民聊了起來。
李千殤裝作是來自西區的流民,恭恭敬敬地向著吧台的各位老江湖請教請教,拐彎抹角地詢問著這東區的勢力,開始眾流民也懶得理他,可當李千殤掏出麵包分給眾人的時候,幾個人頓時眉開眼笑,熱絡的和李千殤暢談了起來。
這些流民得了李千殤的好處,也是什麼都說,大段大段的向李千殤說起哪種酒最好喝,什麼武器砍人最舒服,自己曾經幹過什麼大事,還有哪裏的小娘們搞起來最舒服...
除了這些沒營養的話,李千殤也是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這東區,在這無日國就相當於是國都般的存在,而這東區,除了有名無權的首領,被四方勢力所瓜分,其中,最強的是殺聖,血手次之,洪毅再次之,夜狼最末,但即便是最弱的夜狼,也擁有數十萬徒眾,可以輕而易舉的掃平西區...
砰,一個粗壯的糙漢子明顯是喝醉了,紅著臉膛,一掌將鐵皮拍的嗡響。
“誰他媽說首領沒有實權的,我告訴你們,這次的首領可不一樣,這次的首領可是打算一統整個東區的。”
眾人聞言是一臉驚異,都停下了捏著酒瓶的手,注視著那漢子,期待著那爆炸性的下文。
他旁邊的夥伴聽罷趕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在大聲的嚷著,沒有注意到這裏的情況。
“你個傻子,還想不想活啦,敢在這說這個。”那人狠狠地盯著那糙漢子小聲罵道。
那漢子經這麼一說,瞬間也是冷汗冒了出來,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閉了嘴喝悶酒去了。
李千殤正聽到關鍵處,那漢子卻是突然慫了,閉口不言,李千殤無奈,隻得裝作好奇的樣子又掏出幾片麵包,朝著那二人塞去。
“這位大哥,我倒是對那個新首領有些好奇,不知大哥能不能滿足下小弟的好奇心,這事,我是絕對不會亂講的,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定然也會將此事爛在肚子裏。”
好聽熱鬧的眾人也是紛紛應和起來,甚至是當場發毒誓,絕不外傳。
某人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嘻嘻的看著有些為難的糙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