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主街上.一隊隊宛若長龍一般的手持棍棒鐵管的流民整齊的行進著.在隊伍的中央.有一個由八名粗壯的大漢抬著的破爛的轎子.被眾人簇擁著.顯得格外顯眼...
突然.從不遠處陰暗的小巷子裏.猛的躥出一道人影.直取那轎子而去.一時間.狂風大作.夾雜著雨雪冰霜.最外圍的流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無數的冰錐紮成了刺蝟...
[敵襲!"那些流民顯然是經過了些訓練.在最初的手忙腳亂之後.立刻冷靜了下來.將那轎子團團圍在中間.阻住了那道身影的衝擊.並開始有序的反擊.一根根棍棒齊齊地朝著那身影掄去...
[唉..."祈茗輕歎一聲.一個後翻.乘著清風.躲過那棒擊.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果然.還是無法將那轎中之人一舉擊殺.
那群如臨大敵的流民看清了祈茗的模樣.不禁紛紛大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強大如斯的襲擊者竟然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但這些流民能擔任轎子裏那位的保鏢.也都是老江湖.並沒有因為祈茗年幼就輕視她.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有組織的緩緩向她逼近.
祈茗可是沒那麼大功夫和他們慢慢耗.她要趕快吸引敵人的注意.為馳哥製造襲擊的機會...
祈茗嬌喝一聲.一圈圈魔力紋路以左右手為中心.頃刻間便聚合形成兩個磨盤大小的火球.朝前一揮.那兩輪火球隨即化作流星.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到了眾流民的中央.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街道.火光衝天而起.將麵色恐懼的流民吞噬.而離那火光不遠幸免於難的流民.則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渾身焦黑.慘叫聲此起彼伏...
[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轎子裏終於是有了動靜.一個懶洋洋的好像剛睡醒一般昏昏沉沉的陰毒男聲隨之傳出.
祈茗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手上的攻擊也是停了下來.愣在了原地.瞳孔收縮.並開始微微泛紅.腦中.那模糊的一幕幕又再次接連不斷閃出...
......
[小茗!快走!"
一個看不清模樣的年輕女子.焦急的催促著.然後.血花在胸前綻放.滴滴點點滾燙而溫柔的鮮紅.濺在那稚嫩的臉上.那女子.看著漸漸遠去的孩童.帶著蒼白的焦急與欣慰而安心的微笑.倒在了血泊中...
......
一瞬.那轎簾開始輕微的擺動.祈茗趕忙晃了晃腦袋.冷汗.已是將那襤褸的衣衫打濕.感受到臉上的溫熱.趕緊用手抹了幾下.放在眼前.還好.隻是淚...
那溫柔而不舍的笑.那紅的刺眼的血泊.還有那背後的.猙獰而扭曲但卻異常清晰無法忘記的臉.這麼多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祈茗千瘡百孔的心.在無數個沉眠的夜.將她從夢中驚醒...
嘩...
轎簾.總算是被一隻蒼白的手徹底的撩了起來.一個身材纖長.長相極具女性化的陰柔窄臉男子.一臉不耐地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滿地打滾的手下.那男子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抬腳將離轎最近的兩人一腳踢飛.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神情恍然的襲擊者.但眼中卻是沒有半點怒火.反而.透著一種變態的欲望.看的祈茗渾身發毛.隨即.男子一臉癡迷的朝著祈茗走去.
[竟是些沒用的飯桶.連個小女娃子都打不過.要你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