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鹹魚,這麼快就放棄掙紮,這可不像你啊。”熟悉的略帶有些嘲諷意味的聲音悠悠的飄到了某人的耳邊。
“誰?”教皇那張勝券在握的臉微微一變。
“敵人?從外麵來的...不可能...可要是在裏麵埋伏好的話...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出來...”教皇上下打量著這隻留著單馬尾的哥特蘿莉,眉頭輕皺。
“別猜了,我是從外麵趕進來的。”某蘿莉一眼就看穿了某教皇的心思。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信仰之力...結界明明還在...你怎麼...”不同於之前犯病般的驚慌失措之後在狂笑,教皇這次是真的亂了陣腳,語無倫次的向後倒退,似乎也下意識的放開了金色雷龍的控製。
李千殤頓覺壓力大減,但卻並沒有因此放鬆,而是牟足了力氣狠狠地將十字向前推去,想要一鼓作氣消滅雷龍。
感受到雷龍氣息的萎靡,教皇迅速回過神來。
“嗬...我管你是怎麼進來的,隻要是妨礙我的人,都得死!”教皇怒喝一聲,直接將自身為數不多的信仰之力盡數釋放。
雷龍有些黯淡的龍鱗瞬間閃出了耀目的光澤,咆哮著甩出龍尾,將某人連帶著原本就快要消散的血紅長劍打飛。
翻騰的血氣衝破喉嚨,將緊咬著的牙齒撬開,某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帶著嫣紅的血線緩緩向地麵墜去。
無力,虛弱,連掙紮,都做不到,李千殤借時有時無的視線,隱約看見,一根流線般的猩紅,正緩緩的消融,彌散...
濕潤將最後一幕的視野模糊,冥冥的虛空之中,某人在半夢半醒之間,似乎看到,有個紅發似血的女孩,在對著他笑,在向他揮手,在向他告別...
“別走...”少年無神的伸出手,渴求般的挽留著,他不想告別,因為他知道,這一別,就是永遠。
下墜的失重感漸漸消失,李千殤感覺到一股莫名安心的溫暖,疲憊將肉體和精神占據,眼前一黑,沉沉睡去...
“真是沒用的家夥...”蘿莉輕柔著少年亂蓬蓬的頭發,語調之中,飽含著某人從未聽過的溫柔。
莫泣緩緩抬頭,正巧看到了最後一點彌散於虛空之中的紅影...
“謝謝了...殘陽...”莫泣低聲喃喃著,有些不自然的抹了抹眼角。
不合時宜的聲音理所應當的響起。
“哦啦哦啦,又要上演我最喜歡的感情戲了嗎?哎呀呀...還真是可惜呢,今天你手裏的那位小朋友已經給我帶來很多的樂趣了,我玩膩了,所以...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教皇散漫的坐在金色雷龍的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廢墟中央公主抱著陷入昏迷的某鹹魚。
“該留遺言的...是你吧...”莫泣淡淡的說著,輕輕地將李千殤倚在一處石牆上放好。
“哈哈哈...小丫頭你說什麼...叔叔我沒...”
“信仰之力來源於信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將自己塑成信仰的確是成神的捷徑,但是,幾乎所有的神都是在成神之後才成為信仰來聚集力量,你知道隻是為什麼嗎?”莫泣厭煩地打斷了教皇的廢話。
“是因為依賴啊,神通過自己的意識將信仰之力納為己用,但,對於沒有神軀和神識的凡人而言,他們隻能被動的接受信仰之力的改造...”
“哼!大言不慚!我...”
“你你你...你個p啊!看你那副挫樣,是不是想反駁我說‘哎呀呀,看我座下的這隻又粗又長的大寶貝,分明是我在利用信仰之力啊’對吧...”莫泣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不是廢話嗎?當這些信仰之力成了你身體的手腳四肢乃至心髒大腦的時候,你要是還不能靈活運用的話我真的會質疑你的智商,雖然現在你的智商也不怎麼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