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醫院(1 / 2)

我靜靜的坐在急救室外麵的椅子上,眼淚已經流光了,麵容憔悴,披頭散發像個女鬼,不停地啜泣,來往的人都覺得我像個瘋子一樣,景雲溪就說在到醫院見到我第一眼時,我就是一個瘋子。

當景雲溪接到我電話的時候,還開著玩笑說,“今天不是愚人節。”

但我聽到她說的這句話時,我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沒有什麼比直接掛了電話更直接的方式能讓景雲溪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而我的確這樣做了,我就掛了電話,又慢騰騰挪回那椅子上,這幾步路我走了好長,連最開始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拿起手機給景雲溪打電話的。

看著醫生護士快步的走著,一批一批的換,我不知道我是否還可以去等待,等待段楓瀟醒過來,也許等不到了,我沒有勇氣在等,可是我更沒有勇氣不去等,就好像已經知曉他不會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而我卻覺得時間已經凝固了,就這樣等著,直到景雲溪來了。

看到景雲溪我就撲上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地說了什麼,“雲溪姐,哥。。。。。。他在裏麵。他。。。。。。。”

“先別哭了,等著啊,你哥他命硬著呢,別急啊。”景雲溪替我撫著背,幫我理順氣,安撫著我,而我真的是停不下眼淚,將景雲溪的衣襟都弄濕了。

“可是哥他到現在就一直昏迷著,我很害怕。”我顫抖著緊抓著景雲溪的手,恐懼將我的心都占據了,害怕,再一次深深的害怕,害怕失去。

景雲溪一直安慰著我,讓我靜靜平息下來。漸漸地我就靠在景雲溪的肩膀上睡著了。

“你這個沒有爸媽的野孩子。”一群孩子圍著又笑又叫,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被推到在地上,天上正飄著雨,不大,可是地上已經濕了,泥點斑駁地被見到女孩白色衣裙上,女孩沒哭,可是眼裏已盛滿了委屈,可是委屈又怎樣呢?

他們說的是事實,自己是沒有的父母的孩子,沒有父母的關心,沒有親人,不是等於野孩子嗎?

可是能怎樣,女孩被推推嚷嚷地坐倒在地上,索性不再反抗,仍由那些孩子笑話她。

“你們在幹什麼,都走開。”跑上來一個小男孩,大聲地罵了那些孩子,小男孩將那些人都推開,可是那些孩子不肯離開,邊跳邊叫,“沒人要的野孩子。”段楓瀟氣不過便與小男孩打了起來。

“哥,不要打了,哥。”空氣中是小女孩沙啞的聲音,在雨聲中聽起來是那麼無助,卻沒人憐助,男孩是心疼,可是那些孩子們越打越凶,男孩也不得已與那些孩子打起來,沒多久,小男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淤青。

“哥,疼嗎?小沐給你呼呼。”雨中,小女孩的啜泣聲越來越大,連話也開始不連貫了。

“小沐,哥沒事,你不要哭啊,不要哭了,小沐。”男孩給女孩擦了眼淚,對著女孩笑,男孩已經鼻青臉腫了,笑起來,扯了傷口,疼得咧了咧嘴,可是卻沒叫,不想讓小女孩擔心,“小沐,我們回家把,不要和爺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