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氣呢?”
“你他媽說呢!操!老子都給你說了!不能動不能動!你給天蠍宮那批人整回來幹嘛!”
“嗬嗬。”
黎明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接著冷笑了起來。
“你他媽還笑啥!整急眼了老子直接給你那批人全滅了!”
“那你就去滅唄,不過啊,這次記得派厲害點的人來,至少也要五魔那個級別的,十二宮的人已經不夠看了,暴武者來更好,不然又讓你白白死幾個人,挺劃不來的,是不???”
“你什麼意思?”
窮奇的聲音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停頓了一下,衝著黎明問道。
“裝傻呢?”黎明嘴角翹起,輕輕走到門口,將門反鎖,之後在房間內掃了一圈,緩緩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外麵。
“我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的人,昨天在路過緬甸邊境時,被人襲擊了,不過我的人完好無損,倒是來襲擊的人,死了十多個,雖然屍體被他們帶走了,但是這群人,應該很好猜的,對吧?我親愛的奇哥,你說,是誰有能力,能夠知道藏在地下偷偷訓練三年,從未露過麵的天蠍宮的行蹤,而且,聽說啊,連咱們天蠍宮的人,用什麼武器,有多少人,都知道。”
窮奇沉默了。
黎明聽見窮奇沉默,頓時心底一寒,緊皺的眉頭,也舒緩而開,取而代之的,是帶著點點失望的寒意。
對於窮奇,黎明對他的定位,一直是一個長輩的定位,因為自己從小就沒有媽媽,就那麼一個爸爸,卻在自己六歲時,將自己寄宿在學校,從那之後便消失了,通常幾年才能見到一次,他有的,隻是那一張每個月都會轉入兩千的卡,以及一個永遠關機的號碼。
而在天獄的那三年,自己每天都經受著生不如死的訓練,天天和死神殊死搏鬥,在每次,自己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時,都會有一張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張麵孔的主人,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給黎明帶點東西,雖然那些東西,隻是一些簡單的吃的,喝的,但是,那些在外麵黎明不屑一顧的零食飲料,在天獄內,卻第一次讓黎明感到了自己還活著。
他,會陪黎明聊天,聊外麵的世界,在黎明每次麵對三月一次的煉獄儀式時,他都會站在旁邊,攥著拳頭,對著自己點頭。
曾經的黎明,甚至在某一刻,將這個男人,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或許,窮奇對於他,利用的成分占多,但是,在黎明心中,總是認為窮奇和他的關係裏,摻雜著那麼一抹不一樣的東西。
“說點什麼啊,奇哥。”
黎明傻傻的笑著,眼圈有些泛紅。
呼。
可以聽見,窮奇在電話那頭深呼吸的聲音。
“聽著,這件事不要說出去,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和你說,你也不要試圖問我什麼,等時候到了,我會主動和你說,另外,你讓你的天蠍宮的人藏起來吧,我會讓人回來幫你,現在你那邊的情況,天蠍宮回去,改變不了什麼,隻會掀起一陣血雨,最遲三天,我的人就會回來,記得讓天蠍宮的人藏好。”
“嗬嗬。”
黎明再次笑了笑,掛掉電話。
窗外,刺眼的陽光射進,黎明張開雙臂,仿佛想要擁抱陽光。
黎明的表情,放鬆了不少,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生活,其實很簡單,在晴天,給陽光一個滿滿的擁抱。
那年,那日。
陽光微暖,笑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