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
清晨的朝陽,順著泛著細灰的窗沿折射到楊雨萱的臉上。
“恩……”
楊雨萱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睜開雙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三秒,楊雨萱足足呆愣了三秒,接著徹底開機。
“哎呀我去,這被子誰的?”
楊雨萱掀開被子,聞了聞,一股很淡的微香味,很好聞。
“詩詩!詩詩!”
楊雨萱衝著寧詩詩的房間喊了兩聲,沒人應,稍微思索了一下,也沒有特意打電話去問。
踏踏。
楊雨萱站了起來,抱起沙發,朝著詩詩的房間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低頭,朝著被子看去。
“我去他妹妹的……”
楊雨萱看著被子,有些無語。
這被子,她很熟悉,因為黎明住進來的那一天,這床被子,就是她買的。
楊雨萱有些忐忑的深呼吸了兩口氣,踏著小碎步,有些鬼鬼祟祟的走到黎明房間門口。
嘎吱。
楊雨萱推開門,朝門內看了一眼,黎明不知道哪裏去了,黎明的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枕頭,至於被子,早已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次奧,不會真是他吧……”
楊雨萱眨了眨眼睛,溜進黎明的房間,把被子放到床上,拿起枕頭,聞了一下,和被子一樣的清香味,有點像薄荷,香而不鬱。
楊雨萱站在原地,糾結了一下,手忙腳亂的把被子疊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接著剛想往外麵鑽,突然看見了枕頭下麵,因為楊雨萱動過枕頭,而露出來的一個相框。
楊雨萱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拿起相框。
相框中間,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穿著黑白色的情侶裝,手上拿著甜筒,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男人一頭幹練的短發,精致的五官,摟著女人的腰,很陽光的感覺。
楊雨萱看著照片,沉默了幾秒,放下相框,走出了房間。
她的臉上,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惋惜,似乎是心疼,似乎是共鳴的哀傷,又似乎,是麵無表情。
照片上的男人,雙眼一樣清澈,如果眼底深處再加上一抹淡淡的憂傷,和現在的黎明,一模一樣。
照片上的女人,楊雨萱在三年前,某份報紙上見到過。
某飾品店服務員,被人一刀割喉,渾身上下,中了十幾槍,以及無數匕首劃出的刀口,隻有那張美麗的臉龐,依舊無損。
而這件案子的凶手,一直在逃。
照片上的女人,和當年報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楊雨萱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閉著雙眼。
……
“阿嚏!”
YC市浮雲區看守所門口,黎明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冷的直哆嗦。
二十多分鍾後,看守所的大門打開,楊帆穿著進去時穿的保安服,滿臉胡渣,跨著個小包,從看守所內走了出來。
啪。
黎明上前,兩人擁抱了一下。
“辛苦了,出來就好,該翻盤了。”
“沒事,在裏麵挺好的,我還不咋地想出來了。”
楊帆走到黎明的路虎麵前,拉開車門,隨手將小包丟了進去,呲牙說道。
“那咋行,你不出來,苦差事誰給我幹。”
黎明缺德一笑,略顯猥瑣,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