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這幾天,把你手上的事,交到我手上,然後,帶我弟妹,好好出去度度蜜月,以後就在澳洲那邊好好呆著,等啥時候我也能退出去了,我就來找你。”
何承誌笑嗬嗬的衝著謝直說道,手上的煙頭,已經燃燒到了棉花的位置,而他卻渾然不知。
此時此刻,他有的,除了對謝直結婚的喜悅之外,更多的,卻是想讓謝直,借著這個機會,退出去這條路,這條打打殺殺的路。
蓬。
謝直一巴掌拍到桌上,同樣瞪起了雙眼,隻不過,他不是驚愕,而是憤怒。
“哥!!我問你啥意思啊!”
謝直聲音沙啞,巨大的吼聲,帶著對何承誌的憤怒,對兄弟兩人離開的不舍。
“沒什麼意思,喝酒,好好喝一頓,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先把緬甸那邊的事情,全部交給我。”、
何承誌隨意的揮了揮手,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停留,但是話語無形中,卻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哥,你拿我當傻子麼?我走了,你還能走麼?等你退出去那天,你他媽想讓我接著你的骨灰回澳洲麼!”
啪,嘩啦。
何承誌一句話不說,從沙發座子下麵,拽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對準了自己的額頭,瞪起雙眼,和謝直互相對視著。
兩人瞪著眼睛,沉默良久,謝直率先軟了下來。
咣。
謝直身體往後一靠,疲憊的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閉著雙眼,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流著。
“操,多jb大個人了,還哭呢。”
何承誌語氣隨意的說了一句,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同樣濕潤的眼角一樣。
……
次日。
清晨的朝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以及白色花紋的窗簾,照亮了客廳。
何承誌和謝直,兩人,在客廳地板上,一地的空啤酒瓶,以及煙頭煙灰中,緩緩醒來。
兩人醒了之後,相對無言,頂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各自洗漱了一番,之後換上衣服,出了門。
兩人進了小區內的地下車庫,把車開了出來,之後謝直在前麵開車,何承誌坐在副駕駛,一邊望向窗外,一邊拿出手機,給血燭打了個電話過去。
連續打了幾遍,電話都是沒人接聽,但是卻沒關機,直到第七遍的時候,電話,終於被人接通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青年的聲音,從聲音聽起來,年齡似乎不大,但是聲音的感情波動很小,聲音聽起來,很冷。
“你是誰?”
何承誌沉默了一下,衝著電話那頭問道。
“我?嗬嗬,真有意思,你打的電話過來,還問我,我是誰?你他媽腦袋秀逗了吧。”
電話那頭的青年,衝著何承誌罵了一句,接著就要掛電話,何承誌甚至都聽到電話那頭的雜音了。
“等等,我找一下血燭。”
就在電話即將掛掉的時候,何承誌突兀的開口,說了一句。
嗶,嘩啦。
電話那頭,又響起了一陣雜音,聽起來,就像刀尖劃過玻璃的聲音,滲的人牙癢癢。
“你說你找誰?”
“血燭。”
“那你是誰?”
“何承誌。”
“哦!燭哥不在,出去做事了,這樣吧,你要有事的話,我給你一個號碼,燭哥能做的事,他也能做!”
“恩,行,你發過來吧。”
何承誌思考了一下,摸著下巴,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