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帶著上官淩雲和寒冰不知要去何處,不過想必也還是在這山洞內,隻不過隨通道越往裏,山洞內氣息卻變得越陰沉。火光不斷在洞壁上點起,一直照亮著通道,他們也隨著點點火光不斷深入,不知走了多久,族長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們到了!”,族長轉身對上官淩雲和寒冰說道。
“族長爺爺,我們來這裏做什麼,這裏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到,這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寒冰說道,他也說出了上官淩雲心裏要說的話。
“你們等等就知道了”,族長一直都在賣關子,一句話也不肯透露,這倒有了幾分神秘色彩。
族長轉身麵對著眼前的漆黑山洞,旁邊洞壁上有火,但裏麵竟然連火光也照射不到,視線在這裏好似被一黑幕隔絕,不彌不透。族長轉身對著洞內,突然就舉起法杖,他雙目緊閉,做起了各種動作,口中還念念有辭,卻不能聽清他在念頌什麼。片刻,他大喊了一聲“開!”,一片金光浮現,自族長體表發射而出,直接擊在了眼前的黑幕之上。接著黑幕好似簾一般帶著金光被拉開了,裏麵有微光彌散,一下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更加無比巨大的洞,洞很大又很深,越往下,洞就變得越窄,但在洞壁上的火光下卻能一眼到底,看清洞底的一切。
這裏的洞壁沒有外麵的那般光滑,但卻比外麵的洞恢宏,裏麵洞頂雕刻有古代人民的生活圖,隱隱中好似有些許波動,圖中的人好像活了一般。還有各種各樣的浮圖被刻在洞壁四周,整個大洞的洞壁都被精心打造了一番。一就山體鑿成的階梯直接連通三人的腳下的通道與洞底,這階梯不知道有多長,如果要走的話,相當於再爬一次山。洞底四周擺滿了瓦瓦罐罐,越接近洞底,瓦罐上的灰塵越厚,越是接近洞底的瓦罐也就越顯得越古老,想必是放在這裏的歲月很長了。在靠近三人不遠處一陳舊的瓦罐之後,接著還擺放了很多新的瓦罐,還沒有被煙塵覆蓋,是新擺放上去的。
“族長爺爺,這裏是用來做什麼的?太壯觀了,我從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浮雕,好像活了一樣。還有為什麼這裏會有這麼多的瓦罐?”,寒冰問道,他對眼前的洞天甚是感慨,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恢宏的雕刻,他也對這滿洞的瓦罐疑惑萬分。
此時,上官淩雲卻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去,與族長齊站,他麵對著眼前陳列的瓦瓦罐罐,恢宏的洞天,心裏莫名地被一種氣息壓迫,又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吸引,不能自拔。
“為什麼這裏會有這麼多的瓦罐?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還一點一點地將洞給填充了”,上官淩雲說道,眼裏流露出驚訝。
“部落族人一生最終的歸屬地!也許不久以後,我也將在這些瓦罐之間,成為這洞天的一份子,並長久被族人膜拜。這裏是部落上古先民打造出來專門用來奉供那些為部落犧牲的族人,擺放著的瓦罐裏麵裝的都是部落裏死去族人的骨灰。最底下的那個瓦罐裝的是部落開創元老的骨灰,而在它上麵擺放的,就是上萬年間,其他一些有公德的族人的骨灰。這裏空間足夠大,可以容納上古族人在此經受上萬年歲月的洗禮,讓後人得以目睹部落經曆的漫長歲月。而眼前這些還沒有被蒙塵的瓦罐,就是那些被眼靈殺死的強者們的骨灰……”,族長說著,他心裏隱隱作痛,因為死去的這些強者畢竟還很年輕,他們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然而……
“也就是說,這裏相當於部落族人的族塚!”,寒冰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些都是萬年歲月的沉積,而且至今猶存。
“沒錯,這裏就是我石部落的族塚,你們看到的都是些瓦罐,不過裏麵其實還存在著亡者的靈魂。這些上古強者雖然已為塵土,但他們的靈魂還在,而且一直都在!”,族長說著說著,他卻無比敬畏地跪下了,對著眼下這些瓦罐,連磕了三個頭。
上官淩雲和寒冰在一旁默不做聲,他們站在了族長背後,但他們沒有隨族長一同下跪,畢竟這些並不是風部落族人的骨灰,按照族俗他們是不可以跪拜除了自己部落外的其他亡者的,不過他們還是對這些上古的大荒強者非常地敬畏。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剛開始時會說:你們來了。秘密也在這裏,就是這些上古先民的靈魂。現在讓你們看些東西,你們也許就會明白了”,族長起身,他對背後的兩人說道。
上官淩雲和寒冰沒有多問,隻見族長手持法杖,體表一整金光彌漫,法杖揮起,從法杖中放射出強大的光束直接射向了最底部的瓦罐,瓦罐直接就把光束吸收殆盡。那瓦罐瞬間被光輝圍繞,表麵灰塵沉澱的硬塊,漸漸龜裂,脫落,瓦罐體表立即變得嶄新,接著從罐口突然竄出了一藍色火焰,還透著那憂鬱的藍。這火焰還會躍動,它與其他瓦罐一一接觸後,不多時,四周其他的瓦罐也都發生了同樣的變化,一樣變得嶄新,一樣有火焰不斷由罐口躍出,一樣可以躍動,還能飛舞於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