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西苑,新房裏紅燭高照,一身鳳冠霞帔的周秀靜靜坐在床邊,放在膝頭的雙手緊張的絞著喜服的裙擺,豔紅的嘴唇緊抿,心中忐忑不已。
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她沒想到自己能嫁給睿王,雖僅是側妃,也是聖京城眾多名媛閨秀夢寐以求的良緣。她不知道大哥用了什麼手段使得尊貴不凡的睿王同意娶她,但那並不重要,隻要她進了睿王府,她有信心抓住那個人的心。
但看到那四個美貌嬌豔的陪嫁媵妾時,她陡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大哥和睿王之間的筏子,無論她是冰清玉潔或是殘花敗柳都不重要,為了平息睿王發現她已非處子後的憤怒,那四個媵妾便是補償。
不甘淪為大哥手中的聯姻工具,更不甘成為睿王身邊可有可無的棋子,她質問周裕是否已將她被人強暴的事告訴了睿王,她不笨也不傻,若是睿王知道她已失了清白,她不會有半分機會,就算風光嫁入睿王府也沒有未來,等待她的隻會是永無止境的冷落與摒棄,她寧願死,也不願過那種不人不鬼的日子。
但,幸好,周裕並未將那件事告訴睿王,那她便還有機會。
她聽聞青樓裏有一種秘術可令已經人事的女子在行房時緊窒如處子,甚至有逼真的落紅,於是,在婚禮前一天,她花重金私下請了天香樓的鴇娘來將軍府,那鴇娘在她體內塞入一物,告訴她此物入體後需在兩日內行房,否則過時後功效即失。
窗外暮色漸濃,周秀午時便在新房裏等候著,緊張的額頭直冒汗,也不知那鴇娘有沒有騙她,體內那物究竟有沒有用,想到這裏,她竟覺得腹中有股燥熱升騰而起,看了眼外麵逐漸暗淡的天色,想著睿王該來了吧?
侍女端了晚膳進來,周秀看著幾碟精美可口的菜肴,一點食欲也沒有,問那布菜的侍女,“合巹酒尚未飲,這個時候用晚膳不合規矩吧?王爺呢?”
那侍女擺好碗筷,低頭說,“回側妃娘娘,王爺今夜不過來了,讓您自行用膳後歇息。”
“什麼?”周秀險些一口血吐出來,猛地捉住侍女的手腕,厲聲道,“今晚是我和王爺的洞房花燭夜,他去了哪裏?”她嘴上問著,腦子裏飛快的想著,王爺是不是去了她帶進王府的某個媵妾房裏?那四個賤人的容貌皆屬上乘,若是叫王爺瞧上了哪個也不奇怪,隻是,今晚是她的新婚夜,他怎麼能……
“側妃娘娘,您抓得奴婢好疼……”那侍女不敢掙紮,嚇得臉色發白。
“說,王爺去了哪個賤人房裏?”周秀揮手將侍女推倒,惡狠狠地盯著她。
侍女爬起來跪在地上,帶著哭聲說,“奴婢,奴婢不知道……”
“滾出去。”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看著那侍女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周秀尖叫一聲,抓著紅色的桌布使勁一扯,嘩啦啦的碗碟墜地迸裂聲。
胸口仿佛有團火在燒,小腹的灼熱感越來越重,周秀煩躁的扯開嫁衣,摘下鳳冠砸到牆上,大大小小的玉珠散落,滾了滿地。她將自己剝地隻剩褻衣拋在床上,瞪著房頂,她隻覺得眼前一片朦朧的迷霧,體內有股似癢似麻又似痛苦的滋味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全身乏力仿若化成一灘春水,腦海中竟然浮現那晚被那禽獸玷汙的肮髒畫麵,天啊,她這是怎麼了……
周秀不知道的是,這鴇娘在她體內放置的那物含有極烈的****,本是為了歡場女子與恩客所製,為了以假亂真營造出處子落紅的假象,更有著迷幻的作用。
如此這般,洞房花燭夜,周秀獨守空房至天明,欲火焚身的她做了一夜的春夢,在夢中********,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