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抵著腿根處,慕若蘭看過chun宮圖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親身經曆還是頭一遭,當下漲紅了臉,理智回籠,手摸到枕頭底下,隨即一根細長銀針捏在指間。針上淬了軟骨散,隻消紮進皮膚半寸便能即刻致人昏迷。
她不否認對東陵擎動了心,但要她在無媒無聘下shi身於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況且他就要離開聖京,再見無期,她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可能在此時把清白給他。
指腹傳來銀針微涼的冷意,慕若蘭撇頭避開他灼熱的氣息,沉聲警告,“東陵擎,你給我停下……啊!”胸口猛地刺痛。
東陵擎在那凝脂雪膚上吮出一點殷紅,宛如冰雪中綻放的一朵紅梅,他目光驀地深邃,呼吸愈發急促,心裏生出就此將她占有的渴望,明知她的顧慮,他自己也明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奪了她的清白,可念及他離去之後,世事無常,待他回轉之時,這丫頭還會在原地等著他?不如,就占了她吧!讓她烙上他的印記,時刻謹記著自己是誰的人。
慕若蘭哪知東陵擎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戰,她隻感覺到緊壓著的身體愈加火熱,灑在她臉頰上的呼吸炙熱的幾欲噴出火來,這種情況,即使再不經事,也明白壓在身上的少年已被亢奮勃發的***淹沒了理智。
再不出手,她真的清白不保。
緊捏銀針的手抬起欲朝他後頸刺下,卻見已衣衫半褪的東陵擎像被蠍子蟄了般猛然挺直,緊接著從慕若蘭身上退開,眼中的yu火被懊惱取代,他靠在床柱上,胸膛起伏猶自喘息著,鳳目狠瞪著床上玉體橫陳的少女,胸口憋著一股邪火無處可發。
不明所以的慕若蘭不著痕跡的藏銀針於指縫間,掩上春光乍泄的胸口,偷覷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小聲道,“你怎麼了?”難道是良心發現?
一聽她那軟糯清脆的聲音,東陵擎隻覺得渾身****難耐,偏偏……他磨了磨牙,帶著幾分薄怒道,“沒事,我隻是……”不會!
沒錯,這位俊朗軒昂,芝蘭玉樹般的世子爺,不明白男女床上那檔子事是怎麼辦的,咳咳,也就是說,即使他有心對慕若蘭霸王硬上弓,除了剝掉她的衣服,盯著那嬌嫩凝脂般的身子猛咽口水,抱著就是一陣狂吻猛親之外,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是真的不知道!
慕若蘭扯過被子蓋好,目光在東陵擎那張不知是惱怒還是羞愧的俊臉上細細打量,一時半會兒竟摸不清這廝搞什麼鬼。她瞄到他腿間撐起的帳篷,眼珠轉了轉,輕聲喚道,“世子……”
“看什麼,走了。”受不了她眼中不解和猜疑,以及透出的那一絲了然,東陵擎忍無可忍的翻身下床,匆匆掩好衣袍,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慕若蘭若有所思的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嘴角緩緩上揚,勾起,然後撲倒在床褥裏,爆笑出聲。
※※※
如此過了三日,也不知出了何事,聖京城忽然全城戒嚴,幾大城門要塞布滿了兵馬司的人,就連禁衛軍也派出人馬盯守,禦林軍更是將皇宮守得嚴密不漏。
朝廷未對此舉發聲,於是各種猜測和流言在聖京城流傳開來。有的說是有一批北漠國的間隙喬裝成天朔國百姓欲混進聖京城,竊取情報,更甚者進宮行刺皇帝,意圖染指天朔江山。有的則說是早年去了封地的親王大難不死,韜光養晦了幾年,集結了兵馬要打進聖京城向皇帝討公道奪江山來了。還有人大膽猜測其實是睿王暗自招買在外的兵馬,當年先帝駕崩時睿王年紀尚小,無力抗爭,隻能以身為質求得生機,如今他羽翼已成,嶽父雖被褫奪了禦林軍權,但他有手握北軍及禁衛軍大權的周家為靠山,若要取今上而代之,也是有勝算的。
種種傳言無論內容為何,皆道出一項事實,就是聖京城外有不明人馬集結靠近,很明顯的來者不善。
平陽候府。
端木晴自從逃回侯府,一直密切注意著睿王府那邊的情形,原以為她這個睿王妃失蹤了,便是為了做做樣子,王府那邊也該立刻通知候府然後派人去尋她,卻沒想到半點動靜也沒有。端木雄並未封鎖她已回候府的消息,所以李沐肯定知道她已回娘家,卻連隻言片語都未捎來,他竟如此的冷血無情,毫不念及夫妻情分。
沉痛的閉眼,最後一絲期望破滅,她該醒了。
所有人都背棄了她……
深夜,平陽候府的書房裏亮著燈,窗紙上映著兩道人影,看身形是兩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約摸一盞茶的功夫,黑影一閃,人影消失一道,接著燈光熄滅,身形高壯的男子從書房走出來,正是平陽候端木雄。
待端木雄的身影消失在廊柱盡頭,院子裏的月桂樹下走出一個纖瘦的女人。
推開書房門,屋內彌漫著一股燃燒的煙塵味,她走到書桌旁,桌腳邊散落著幾片黑色的灰燼,她彎腰撿起一角尚未燃盡的紙屑,看清上麵的殘字,她露出冷冷的笑。
*****
不要被屏蔽不要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