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帝登基後,天朔國一直不太平,在下毒事件餘波未清時,又傳出新帝李沐在寢宮遇刺的消息。
據東域探子傳回的情報,李沐傷情似是頗重,接連數日未曾上朝。
東陵擎接獲消息時,第一時間便讓人將慕若蘭請了過去。
巴掌大的紙片上寥寥數語,言簡意賅。
慕若蘭漫不經心的掃了幾眼便擱下來,目光落在坐於書案後批閱公文的世子爺身上,唇角彎彎,“若蘭隻是一介女流,並非世子手下謀士,若是在聖京城倒還有幾分能耐,可如今寄人籬下,生死都捏在別人手裏,世子莫不是以為我身在東域也能左右千裏之外的局勢?若是如此,世子是高看若蘭了。”
在聖京城時,東陵擎見識過她的手段,她也沒打算隱瞞,況且以他的情報網,她也瞞不住,不如開誠布公,大家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也盡量不做對頭,隻是後來相處下來,彼此間雖未言明,但曖昧不清的氣氛漸濃,她也有過旖旎遐思,但在見識過他對東華宮後院那些女人的態度,那份心思沉寂了下來。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她不認為自己的魅力足夠迷惑住東陵擎這樣的少年,他是東域世子,什麼樣的美人豔姬沒見過,就那東華宮八大美婢便個個是罕見絕色,還有安心靈,玉珍,她們都在某些方麵對東域有所助益,這讓她不得不考量現實利益關係。究竟東陵擎要從她身上謀取什麼?
腦海中一道靈關閃過,她的眼神驀然幽深,難道是為了……
若是如此,她不得不佩服他手下情報網的厲害,且,他的心機也太深了,這般彎彎繞繞,虛虛實實……
東陵擎將那張紙片點燃扔進銅盆裏,轉眼就燒成了灰燼,他看著盆中的黑灰,少年獨有的清潤嗓音優雅地說,“南北兩路大軍圍困住聖京城,李沐卻在此時遇刺,是偶然還是早有預謀,阿蘭以為呢?”
都說了不是他的謀士,這人是聽不懂嗎?
“南北兩軍交戰也好,握手言和也罷,世子爺想必早有對策,至於李沐遇刺是否預謀,很重要嗎?東域遠在千裏之外,鞭長莫及,不如坐等觀望,隱藏實力,世子以為呢?”既然他想聽,那她就說唄,至於合不合他的心意,對他那些陰謀陽謀有沒有用,那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東陵擎俊美的臉上笑意不減,不著痕跡的問,“阿蘭可聽過明月山莊?”
明月山莊!
慕若蘭渾身一震,不發一言的看著他,暗忖,明月山莊經營多年,瞞天過海,從未暴露過,當初周裕起了疑心欲一探究竟都铩羽而歸,東陵擎是如何盯上了明月山莊的?
驚疑過後,她平靜地說,“世子也知道明月山莊,那可是個好地方,依山傍水,風水寶地,莊主年輕有為,溫文儒雅,是位不可多得的俊傑,更是聖京城眾多閨閣千金的夢中良人。”
東陵擎覷著她提到某個儒雅俊傑時麵露紅霞,眸光晃蕩的嬌俏模樣,他眼睛微眯,黑色瞳仁蒙上一抹紫影,似笑非笑道,“阿蘭似與那蘭玉公子私交甚篤?”
這撲麵而來的酸味喲!
慕若蘭瞬間心情大好,胸中那股壓抑多日的悶氣刹那消散。
“我和蘭玉公子之間可不僅僅是私交而已……”不知怎地,她特別想看這沉穩內斂的世子爺失控的樣子,於是她把話說得模糊又曖昧,“世子有所不知,蘭玉公子這個名號的由來也與若蘭有關呢……”
慕若蘭雙頰暈紅,晶亮地眼睛裏閃著粉紅色的夢幻泡泡,看起來就是一副思春的癡樣,隻是垂眸時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
東陵擎冷睇著她,磨了磨牙,“阿蘭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眉一挑,她有啥身份?
隻聽他不緊不慢地說,“本世子的寵妾。”
慕若蘭聞言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諷道,“世子爺後院姬妾眾多,應付的過來嗎?我怎麼記得某人那方麵不行呀?”
那方麵不行?
俊臉倏地黑了,這臭丫頭,敢說他不行?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見他黑臉,慕若蘭笑得更燦爛了,哪知眼前黑影一閃,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撈住腰身抱起來,猝不及防撲在他身上,不禁驚叫道,“東陵擎,你幹什麼?”
東陵擎不理會她,手臂緊緊圈著她的小蠻腰,一手托著她的俏臀往上一抬,然後把她抵在牆上。
“做什麼?快放開我。”慕若蘭花容失色,從未與男子這般緊密接觸過,一拳捶在他的肩上。
“你這女人欠教訓。”捉住她的手腕扣在胸前,在她氣急敗壞張口欲罵時,狠狠吻住那花瓣般的紅唇。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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