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現在正在學“小狗叫，小貓跳”的語文，數學也學到二位數加減法。
白芬芳邊教她邊感到充實，如果當時堅持把大學學業完成，畢業後當個為人師表也不錯，當然不可能像琪琪的爸爸那樣在大學裏教書，但教小朋友肯定遊刃有餘。
“白阿姨，您能幫我買塊橡皮嗎？”琪琪稚氣地問。
“橡皮？我不是買了一包水果味的橡皮給妳嗎？”
“我－－－我的同桌拿走了。”
“為什麼？”
“因為－－－”琪琪欲言又止。
“沒關係，妳可以告訴阿姨。”白芬芳柔聲的問。
“張一峰說－－－說我是沒媽的孩子，需要有人保護，他會保護我，所以我得給他點兒東西－－－”
白芬芳聽了大為光火，但表麵仍顯得鎮靜：“明天，明天告訴我誰是張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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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站在校門口，她老遠就看到琪琪跟她招手。
“白阿姨，老師今天給我一朵小紅花。”琪琪開心地炫耀著。
“我們琪琪真棒！”
“今天的點心吃什麼？”琪琪拉著白芬芳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白芬芳沒忘記今天的任務，她把琪琪拉回來：“琪琪，在回家前，妳先告訴我，張一峰是哪個？”
琪琪轉動她的小腦袋瓜，從一堆學生群中鎖定一個留平頭的小男孩。
白芬芳：“是他？－－－妳跟阿姨來。”
琪琪有些膽怯地躲在白芬芳身後。
那個小平頭正蹲著和夥伴玩彈珠，他們的家長還沒到。
“誰是張一峰？”白芬芳問。
小平頭抬起頭看到白芬芳和躲在身後的琪琪，他沒有說話，低頭繼續玩彈珠，但其他夥伴一哄而散。白芬芳蹲下身：“我是琪琪的媽媽，誰告訴你琪琪沒有媽媽？”
那個叫張一峰的小孩很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大人，似乎琢磨著該如何回話才不會有麻煩。
“從現在開始，如果琪琪再說她的東西被你拿走，我就找你父母談話。”
“是她自己要給我的。”張一峰反擊。
白芬芳起身，冷冷地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每天都會檢查她的東西是否有短缺，懂嗎？”
白芬芳又看了那小孩一眼，然後轉身牽琪琪的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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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鵝黃色的身影一直留在白芬芳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該怎麼辦？老公竟然把她的衣服送人。當然白芬芳也不是百分百確定，畢竟連明星都會撞杉，更何況這種市井小民的衣服－－－
“媽，妳怎麼還不打扮打扮？爸不是要帶妳去看電影？”兒子傑輝說。
想到看電影，白芬芳趕快把手裏的活放下，到衣櫃裏選了件看起來還不太舊的衣服，化了點淡妝，把頭發劄起，這樣就看不出那許久沒燙，如今已不成發型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