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兒去了昆山,白芬芳拾起書本當大學生去了,兩個他身邊的女人在人生的道路上都有了新的選擇,史雲龍忽然感到孤單,雖然班還是一樣的上,老婆還是一樣的枕邊人,但---就是不一樣了。
星期六,他很早就起床,這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再不衝刺,他又得回總公司裝孫子。
自從尤可兒走了,這樣的戲碼每個月都會上演一次,怪就怪在房地產市場太不景氣,而他的守護神又在這個時候棄他而去
坐在馬桶上,他傷感地反思:“渾渾噩噩過了大半輩子,房子、車子還是貸款的,在門店裏,我雖然權重一方,但老板要我走路,我連多待一秒的權利也沒有。本來還有個聽話的老婆供差遣,可惜她最近越來越不聽話;本來還有個火辣的**供玩樂,可惜人家南下去傍更大的款,史雲龍啊史雲龍,你真******白活了。”
史雲龍的自我對話還沒結束,白芬芳就敲著門催促:“能不能快一點,我趕著上課。”
“馬上。”
史雲龍嘴裏答應,卻起身進了淋浴房,他打算來給長長的晨浴,氣死白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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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在浴室外等了好一會兒,老公竟一反常態的決定早上洗澡,而且一洗洗半天,完全不在乎她會不會遲到。
無奈的她隻好走向廚房,就著水龍頭洗把臉,潄口水,再用五指抓抓頭發,隨便紮了個馬尾,算是梳洗完畢。
她素著臉出門,心中咒罵起自己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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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上兩堂大課,白芬芳有點兒吃不消,原本以為都是年輕孩子的班級,沒想到也有像她一樣三、四十歲的臉孔,於大姐就是。
“香香公主,待會兒陪我去買化妝品。”於大姐聲如宏鍾的喊著。
擠在下課的人群中,白芬芳轉過頭來:“外頭見。”
於大姐是四川人,小時候家裏窮,隻上到小學就被迫返家務農,直到遇到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在反對聲中,獨排眾異地把自己給嫁了。
雖然於大姐當年投錯胎,出生在貧困的家庭裏,卻陰錯陽差地選了支績優股。婚後,她那其貌不揚的老公,像是坐上噴射機,一飛衝天,從一個菜販,爬上了生鮮批發市場負責人的位置,每天的營業額就有幾百萬。
“跑這麼快,我都快趕不上了。”於大姐胖胖的身軀,讓她走起路來,倍感艱辛。
“我也是被擠出來的。”白芬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