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像看到鬼似的。”尤可兒帶著一副大黑超,走進史雲龍的辦公室。
“稀客稀客,妳這是來敍舊還是來要分手費?”史雲龍酸溜溜的說。
“都不是,我是強勢回歸,”尤可兒坐了下來,已經很短的裙子又往上縮:“怎麼,收不收?”
史雲龍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好一會兒。
尤可兒歎了一口氣,摘下黑超:“這就是答案。”
原來黑超底下,她兩眼淤青,像隻大熊貓。
“嘖嘖嘖,原來台灣老板是拳擊手。”
尤可兒重新戴回黑超:“他不是拳擊手,他老婆才是,出手快、狠、準,差點兒被她打死。”
“嗬嗬嗬,我們的小辣椒也有這麼一天。”
“洗過三溫暖才發現小河淌水也不錯,怎麼,對我還有興趣嗎?”
史雲龍沒料到尤可兒就這麼直喇喇的表白。
“回頭我買瓶雲南白藥給妳擦。”史雲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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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像往常一樣去接琪琪,沒想到遇到她的老師。
“蘇老師好。”
“您好。”
蘇老師是個年輕有朝氣,看起來像大學生的女性。
“琪琪在學校乖不乖?”白芬芳問。
“很乖,會主動幫老師做事,是個好幫手。”蘇老師稱讚。
“那就好。”
“對了,學校有個專題演講,能否請您的先生跟我們老師上上課,任何題目都行,有車馬費?助。”
“我先生恐怕不行,他的專業對老師們的助益不大。”白芬芳推辭。
“您客氣了,誰不知道任紹文是有名的專欄作家,他的社會評論犀利而深入,被很多人奉為圭臬。”女老師很景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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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為什麼老師會認為我是妳媽媽?”
等白芬芳和琪琪走到無人之處,她蹲下身,好脾氣的問她。
“因為---張一峰---張一峰不再欺負我,所以---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像別人一樣有媽媽才不會受欺負。”
“可是---我不是妳媽媽,妳知道的。”白芬芳耐心的說。
“那有什麼關係,您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可是---”白芬芳還是覺得不妥。
其實剛剛老師誤會時,她就有股衝動想當場澄清,但心裏又有個聲音告訴她,等弄清楚真相再說。
“白阿姨,您看。”琪琪把運動長褲拉起至膝蓋處。
“啊~怎麼回事?妳跌倒了?”白芬芳感到心疼,琪琪的膝蓋有明顯挫傷。
“蕭山故意推我的。”琪琪說。
白芬芳很生氣:“這些孩子是怎麼回事?不行,我得告訴老師。”
琪琪馬上阻止:“白阿姨,別去,他們現在不敢欺負我了,您去說會更糟糕。”
“琪琪,這樣是不行的,妳看妳口口聲聲喊我白阿姨,我怎麼會是妳媽媽?這事會穿幫的。”白芬芳苦口婆心的說。
“不會的,我說您是後媽,然後張一峰又說後媽都好可怕,像您,既打他又罵他,現在全班都知道您是個很凶很凶的女人。”
琪琪很驕傲地炫耀著,倒讓白芬芳心中五味雜陳,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