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龍,你馬上給我回來!”白芬芳在手機這頭叫嚷著,不等老公回答,便啪的一聲關了手機,然後隨手將它扔在沙發上,氣得七孔冒煙。
那個瘦小個兒自稱是工頭,已經在店裏施工一個多月了,他說老板是個油頭粉麵的中年人,摳得很:老板娘很年輕,經常來監工,囉嗦得要命。
“那老板娘長什麼樣”於大姐幫白芬芳問。
工頭沒回答,倒一副猥瑣樣兒。
“像上班小姐?”於大姐直接丟出答案。
“這妳說的,不是我說的。”工頭馬上撇清。
白芬芳心裏有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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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這是?不知道我忙嗎?”
史雲龍一進門就大聲嚷嚷。
“忙什麼?”白芬芳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上。
“還能忙什麼?還不是酒吧的事。”史雲龍拉開領帶也坐了下來。
“還有呢?”
“沒有了。”
“你辭職,尤可兒也跟著辭?”
史雲龍一聽,壞了,這白芬芳分明話中有話,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人家的事,我管幹嘛?”
“這個人家突然霸占我老板娘的位置,你說我管還是不管?”
史雲龍這下聽明白了,肯定有人跟白芬芳咬耳朵了。
“這個嘛---”史雲龍正在琢磨。
“你們還藕斷絲連著,我聞得出味道。”
“對,妳聞到了,妳是狗?鼻子真靈敏。”史雲龍打算撒潑:“證據,拿出證據來。”
“你要證據是吧?我會給你的。”
白芬芳氣衝衝的進房,把房門用力一關。她需要冷靜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她要好好的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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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雲龍很後悔白芬芳去什麼大學老師家幫傭,如果不是被那個男老師洗腦,她就不會想去讀狗屁大學,如果不去讀狗屁大學,她現在還會像貓一樣乖乖地待在家裏,頂多柔弱地喵嗚兩聲,哪會像現在一樣,叉著腰像個母老虎似的質問他的**韻事,動不動還甩門,這還是從前那個稍微大聲點就會臉紅的白芬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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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傑輝認真地在網吧苦讀了兩個禮拜的書,大有“有為者亦若是”的壯誌。
“我得為我的女神奮鬥,她是大學生,肯定想和大學生交往,我不能讓她失望。”他想。
今天中午到大排檔吃午飯時,史傑輝遇到眼鏡蛇,寒暄兩句便共同找個位置坐下。
“同學都怎樣?”史傑輝問。
“能怎樣,讀書唄,還剩不到兩個月了。”眼鏡蛇塞了一口肉丸子,含糊不清的說:“你怎樣?”
“還能怎樣?死馬當活馬醫,隻要能上大學,上山下海我也去。”
“我就不信上山下海你也去,你那馬子不是在Y大,你舍得?”
“對啊!怎麼沒想到?我至少也得上北京的大學。”
眼鏡蛇哼哼兩聲,沒再說話。
“怎麼,不相信我考得上?”史傑輝很受傷。
“你考不考得上關我什麼事,隻是即使考上北大、清華又怎樣?人家已經留學回來,賺白花花的美金了。”
史傑輝聽出端倪:“怎麼回事?”
“這家菜很油,用的是不是地溝油呀!這麼舍得?”眼鏡蛇顧左右而言他。
“**的快講!”史傑輝啪的一聲將筷子扔桌上。
眼鏡蛇慢呑吞地把嘴巴裏的菜葉咀嚼完畢,冷冷地說:“對我凶什麼?你的那個和一個大海龜出雙入對一陣子了,在投行,投資銀行懂不懂?當高級白領。”
史傑輝飯也不吃了,直奔Y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