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傑輝“從美國回來”的戲碼,讓他再次陷入無底深淵,雖然海歸被他的“美國光環”“富二代頭銜”“單身王老五”給擊退,但施鬱妃還是施鬱妃,她變著法向他索要禮物,而且一次比一次昂貴,就像打嗎啡似的,一次比一次的劑量大,這不光指施鬱妃,對史傑輝而言也一樣。

本來他對偷金子還心懷愧疚,一次隻拿一根,都說“債多人不愁”,現在的他,拿金條已經是家常便飯,周期也越縮越短,從兩個多月一次縮短為十幾天,端看施鬱妃的消費能力;另外還有個原因,他的老爸跟他非常有默契的一搭一唱,往往他下回“拿”的時候,發現父親已先他一步,拿走了一、兩根。

既然家裏同時出現兩個賊,史傑輝膽子也大了起來,他不覺得自己在孤軍犯案,心想如果真有東窗事發的一天,至少上麵還有個老爸頂著,他可以躲在他身後大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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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兒子偷金子的動機不同,史雲龍是為了酒吧生意。

不知為什麼,酒吧從一開張就一直虧損,除了生意不好外,黑白道索取保護費也讓他難以負荷。他知道兒子也在偷金條,但他連管的力氣也沒有,一門心思在如何讓生意起死回生上。

“等生意上軌道,我再來治這個兔崽子。”

史雲龍不僅想著賺到錢就買金條補上(連同被兒子偷走的部分),神不知鬼不覺的,他還幻想過到時候再多給白芬芳一根,就說那個借錢不還的朋友突然良心發現,把錢還他了,他能想像白芬芳會有多高興。

“這個月又賠錢了。”尤可兒的一句話把史雲龍拉回現實,他仍然是那個負債累累的可憐蟲。

“真是奇怪,怎麼我們店的人氣就是不如隔壁的?音樂夠震撼,啤酒妹妹也穿的少,怎麼就---”

“還說,要不是你把客人打跑,還上了報,現在誰趕上門?”尤可兒很不滿。

話說剛開業沒多久,有個客人趁著酒意,摸了啤酒妹妹兩把,史雲龍立馬好像自己女兒被侵犯,打得對方滿地找牙,這事還上了警局,雙方最後是和解了,但原本冷清的生意又更加雪上加霜。

“是不是該換個廚子?”史雲龍想找出生意不好的罪魁禍首。

“還說,要不是你苛扣工資,上個廚子會臨行前在湯裏放玻璃?”尤可兒重磅出擊。

就為了這事,他的店第二次上社會版,而且是頭條,從此生意一落千丈。

“難道連一絲絲起死回生的機會也沒有了?”史雲龍唉聲歎氣。

“你還可以吃斎念佛或向上帝禱告。”尤可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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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芬芳先聞出不尋常的味道,本來於大姐對小劉是趾高氣揚,老是端著雇主的氣場,現在她對他是和顏悅色,有商有量,就像---情侶一樣。

“多久了?”

於大姐要小劉下車到便利店買瓶水,眼光卻追尋著他的背影到店裏,以致連白芬芳在問什麼,她都沒聽見。

“問妳哪!”白芬芳推了於大姐一把。

“什麼?”

“我問妳和小劉好多久了?”白芬芳又問了一次。

“我和小劉---”於大姐又看了白芬芳一眼:“我和小劉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瞧妳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白芬芳很不滿意她的回答。

“真沒什麼,要說有什麼,就是我認小劉當幹弟弟。”

“得了吧妳,妳讓幹弟弟給妳種草莓?”

這次於大姐沒馬上回擊,她想了想,終於說出:“妳想,我那老頭子若知道了,會不會一分錢也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