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來電說父親住院了。
“沒事,打個針就回來,你專心念書。”母親說。
雖然史傑輝不認為事情那麼單純,但他也無暇顧及,再兩天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役,而他顯然又要敗北,這讓他非常沮喪。
其實如果他做最後衝刺,搞不好還能撈個“上山下海”、“名不見經傳”的大學念,但施鬱妃破壞了這一切,兩個月下來,除了陪女神玩樂外,就是買各種大大小小的禮物哄她開心,他已經成了她的自助提款機。
“真想死了算了。”史傑輝自棄地說。
偷竊遲早會曝光,大學入學無望,母親知道了會多生氣、失望,他連想都不敢想。
“既然早晚得一死,倒不如死得痛快點兒。”
史傑輝又偷走了一根金條,買了兩張去三亞的機票,想和施鬱妃來個六天五夜的逍遙之旅。
“回來時,高考也結束了。”
這是史傑輝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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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輝,你在哪兒?”
白芬芳回到家,直到吃晚飯,兒子還沒回家。
“媽,我在朋友家溫習功課,最近壓力好大,和朋友一起念書能互相打氣,您別管我。考試當天我自己去,別給我打電話,考完那天我回家。”
白芬芳還有好多事要問,結果兒子啪的一聲掛了機,她再打,兒子竟關機了。
“這個狗崽子---”
白芬芳很不滿,但後來一想,兒子不在家也好,老公的背叛讓她心情大壞,萬一兒子再聞出個什麼,影響考試情緒那就不好了。
她動手煮了流質食物,醫生說史雲龍最近隻能吃嬰兒吃的食品。
爐灶上煮著粥,白芬芳無力地攪拌著,想起這個渣男,她的心一片一片地被撕裂,痛不欲生,而她還在幫他煮粥?
“卟!”
她對準鍋子吐了口口水,覺得不過癮,又多吐了兩口。
“去死吧你!”白芬芳握緊拳頭,咬牙切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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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史雲龍恢複的狀況很好,再過一個禮拜就能出院,然後又給了她一張賬單,這已經是第九張了。
“跟別的女人做愛做到心髒驟停,卻要妳付費,這還有沒有天理?!”於大姐氣得拍桌子。
“天理全被狗吃了。對了,妳剛剛怎麼會到醫院?身體不舒服嗎?”白芬芳問。
“嗯。”於大姐好像泄了氣的皮球。
“哪裏不舒服?”
“想吐,食欲不好,下腹漲。”
白芬芳喝了一口橙汁,下了結論:“可能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過幾天就會好。”
“醫生說不是。”
“不是?”白芬芳死死的看著於大姐。
“傻瓜,我懷孕了。”
“什麼?!”白芬芳尖叫起來,像鑽石劃過玻璃。
“小聲點,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於大姐有些傷感。
“是---小劉的?”
“嗯。怎麼辦?我老公要知道了,肯定殺了我。”於大姐很擔心。
“我要是妳老公,不僅殺了妳,還會殺小三和那個三歲兒子。”
“怎麼說?”於大姐皺起眉頭。
“妳想妳和妳老公在一起二十年沒小孩,轉身和小劉處了兩個月就懷孕,這證明什麼?證明生不出孩子的是妳老公,現在小三有個兒子,這又代表什麼?代表孩子不是妳老公的,聽明白了不?”
“哈!原來如此---”於大姐把西瓜汁一飲而盡:“現在怎麼辦?”
“小劉知道這事?”
“不知道。”
“那先緩緩,讓我想想。”白芬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