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氣性未免也太大了,竟然連名字都改了?
裴瑞希拿過電話,直接掛斷,嘴角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所以我現在非常的配合她,我與別人結婚了,她再也不用擔心我提訂婚的事情了。”
樸在瑉抿唇,眸子裏掛滿了霜,冷聲問道,“你的是真的?”
‘嗯’了一聲後,隨即迎來樸在瑉的拳頭,在好友的驚呼之下撲倒在地。
泛疼的嘴角充斥著血腥味,他被其他兩位好友扶起,狼狽孤獨的推開門離開了。
無處可去,隻能回到自己的公寓。
轉了一圈卻不見自己的新婚妻子,許是這樣的心情比較適合一個人獨處,他放棄尋找。
夜深,將自己埋在床上,暈暈乎乎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爬的老高。
嗅了嗅身上的酒臭味,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推開浴室。
整理完畢,他才想起自己昨晚回家並沒有看見他的妻子,三室一廳轉了兩圈,依舊沒有發現她。
床鋪是整潔的,他雖然喝醉了,可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有沒有人進出他還是知道的,昨夜他並沒有聽見廳內有聲音,所以她是一整夜沒有回家?
打開衣櫃發現她的衣服鞋子都在,甚至是護照!
她到底去了哪裏?
他從上午等到了晚上,始終不見人影,若不是房間裏她的行李和護照還在,他真的會以為她後悔了,消失不見。
他從來不知道,秒針也可以轉動的這兒慢,時間就像永無止境的沙漏,永遠沒有終止。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情,他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腦海中已經腦補了很多搶劫,凶殺的畫麵,每一個都足以讓他流下冷汗,再喝幾口溫水壓壓驚。
他對她根本不了解,更不知道該求助誰,默默下定決心,過了午夜十二點,她若是還不回來,一定要去警察局報案!
隨著時間的流失,時針秒針重合在十二這個數字上,他幾乎是下意識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大門巧合的開啟,屋內屋外的兩個人皆為錯愕的望著對方。
心驀地踏實了,之前的擔心與不安通通凝成了憤怒的吼聲,“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了?連個招呼都沒有,你知不知現在外麵的治安有多差?”
易醉皺眉,與她印象中優雅著彈著鋼琴的人不敢苟同,“沒有你的電話號碼,我隻能這麼等著,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揉著發疼嗡鳴的太陽穴,身心極其的疲憊。
伸出纖細修長的食指,與他麵對麵,壓住他柔軟的唇瓣,也成功的堵住了他接下來的喋喋不休,軟膩的乞求,“有什麼話,等我起來再好嗎?”
他眨眨眼,唇間有熱度迅速的蔓延開來,暈紅了他白嫩的俊顏,直至耳後根。
驚恐的退後了幾步,避她仿若蛇蠍。
這算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腦海中一片空白,再回神,她已經進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