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他忍俊不禁,“你就不怕以後漢斯的弟弟真的來找我們的沁兒。”
易醉窩在他的懷裏,唇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極淺的弧度,“我想我可能明白了媽媽為什麼想要讓我感受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隻有經曆了些東西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滋味兒,你與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浪費在尋找漢斯的弟弟身上,我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全當還了他的知遇之恩,還有救命之恩吧!就算是漢斯的弟弟真的很危險,我想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是沁兒該操心的事情,畢竟人不能活著太一帆風順了。”
聽到易醉的理論,裴瑞希已經開始深深的同情了他們的女兒,如此教育理論,果然是與自己的嶽母,雅典娜女士如出一轍。
“你就不怕她有個什麼危險?”身為孩子奴的裴瑞希,可是一點也舍不得自己的閨女受半點委屈。
她再次伸出了纖纖蔥白的手指,‘噓’了一聲,“你難道不相信我們的女兒嗎?”
裴瑞希沒忍住輕哼了一聲,“你對她可真夠放心的,我把她放在哪裏都不覺得安全。”
“難不成她還能一輩子不嫁人嗎?”
“不嫁就不嫁,反正也沒人能夠配的上我閨女。”裴瑞希還來了脾氣了,一想到有人想要耗他的牆角,甚至還知道那個猖狂的子是誰?他這心就難受的睡不著覺,恨不能現在就殺到了沐陽城,直接扭斷了沐閑之的脖子不可。
易醉挑眉,“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男人能夠配得上我們沁兒?”
裴瑞希拍著胸脯,大言不慚的道,“好歹也得像我這樣的。”
此話一落,立刻引來一陣捧腹的爆笑,笑的人不是易醉,他側目四十五度角,找到了打擾別人夫妻話的罪魁禍首,給予他一個狠戾嗜血的眼神,嚇得一直在偷聽的季孤煙立刻縮回了自己的脖子,轉了個頭,別把自己偷聽的行為表現的那麼明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又摸了摸飛機上的真皮沙發,就是不敢在看裴瑞希。
但是心裏卻是非常的鄙視了裴瑞希一回,真是個超級自大的自戀狂。
可憐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易醉卻是拉著他的手,淡淡的道,“可是我爸爸好像並不是太滿意你。”
此話一落,耳邊又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嗤笑聲,接受到裴瑞希又一次凶狠的瞪視,季孤煙嚇得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愣是不敢再發一聲了。
裴瑞希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如此戳心窩的話,他怎麼的如此自然?
他寵溺的瞪了易醉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不是你爸爸對我有偏見,以為我搶了他的寶貝女兒,可是多一個男人愛他的寶貝不好嗎?”
易醉頗為讚同的點點頭,隨即詢問道,“多一個男人愛你的沁兒寶貝不好嗎?”
裴瑞希臉上的笑容為之一僵,冷冷的道,“沐閑之那個臭子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哦!可是在我的眼裏看來,你們沒什麼區別。”
“算了,咱倆不適合談論這個問題。”
易醉聳聳肩,這事兒還真與他和爸爸掰扯不清楚。“是你不肯接受現實……唔?”
裴瑞希被自己的老婆刺激到咬牙切齒的地步,出其不意的伸出了大手穿過她如絲綢順滑一般美麗的長發,托舉著後腦勺,直接吻住了那張令人抓狂的嘴巴,吻的她七葷八素的,看她還敢不敢再出這樣的胡話來,那沐閑之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鳥,精於算計,以後還不得把沁兒吃個連骨頭都不剩下了?
季孤煙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對吻的渾然忘我的男女,不禁淚眼汪汪的,太欺負人了,欺負他是一枚單身夥,還不懂姑娘的滋味兒,就這麼虐他,何其的殘忍?
他咬著牙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個姑娘,他不要看著別人親親我我的,太紮心了。
易醉帶著裴瑞希回到裴家大宅,裴爸爸和裴媽媽看見兒子的那一刻,不禁潸然淚下,兩個將近六十歲的老人,痛哭的像個海之子。
裴媽媽激動之餘垂著兒子的肩膀,激動到大哭,“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讓我省心,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危險的工作,竟然還會有生命的危險,你想嚇死我和你爸爸是不是?”
裴瑞希無奈的拍著媽媽的肩膀,哄著她道,“別擔心,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你兒子還沒那麼弱,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你這孩子胡八道什麼,什麼死不死的,我和你爸爸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孩子了,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可讓我怎麼活啊?”到這裏,裴媽媽忍不住後怕到渾身顫栗,抱著兒子再也舍不得撒手了。
裴爸爸抹著通紅的眼睛,將妻子拉扯到自己的身邊,“你瞧你哭的,讓親家笑話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