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漁小瓊很尊敬的叫了雲楠,然後微笑著叫李麗:“李秘書!”
李麗起身接了她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給她推過來一張凳子,說:“來,坐。”
漁小瓊拘謹地坐了,抬頭望了望病床上的雲楠,說:“經理,你好些了嗎?”
“沒事了。”雲楠微笑了一下,“沒傷到要害。”
“這晚上的,你怎麼敢一個人來?”李麗給漁小瓊遞了一杯水。
“我剛從老家回來,昨天辦公室的同事來時,我還沒上班,不知道經理受傷了。”漁小瓊解釋說。
“哦。”李麗點了點頭,“你那個壺裏裝的什麼?”
“雞湯,我晚上的時候去老鄉家裏煲的。”漁小瓊答了李麗,望著雲楠:“經理,你趁熱把它喝了吧。湯是熱的才補。”
雲楠尷尬地笑了笑,說:“好。”但他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拿湯。
他完全沒想到漁小瓊會來看他,更沒想到她還會帶湯來。他現在已不是品質部的經理了,他跟她也從沒有過私交,按理來說,她可以不來看他的。
但漁小瓊卻不這麼認為,盡管雲楠調管生產了,但她一直還將他看成她的上級,連稱呼都沒改過口。如果叫現任的品質經理聽了,不知他作何感想?他會不會以為漁小瓊不將他放在眼裏?
“喝吧!”李麗笑得有點怪,把壺往雲楠胸前一塞,也不替他打開蓋子,準備好調羹,有點賭氣地說:“人家小瓊這麼用心煲的湯,你不喝怎麼對得起她?”
漁小瓊聽了,臉刷的一下紅了,連忙轉過臉躲羞。
雲楠有些不自然地接過李麗遞的壺,又把它放回了桌上。
過了片刻,漁小瓊站了起來,說:“經理,李秘書,我先回去了。”
“好。”雲楠很快答了,待漁小瓊到門口時,他又補充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我會的,經理,你好好養傷。”漁小瓊回過頭微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帶上了門。
漁小瓊走後,李麗沒好氣地說:“你發什麼呆啊?還不喝雞湯?你沒聽到她說雞湯是熱的才補嗎?”
“你是不是吃醋了?”雲楠說著拉了李麗的手,“我跟她沒什麼的,你不要多想!”
“哼!我會吃醋嗎?”李麗不敢看雲楠,把臉躲到一邊。
“沒吃醋就好,那我喝雞湯了哦。”雲楠拉了拉李麗。
李麗轉過臉來,“喝吧,我來喂你。”說著她就拿起了雞湯壺,打開了蓋,然後找到調羹,開始喂雲
楠。
半個月後,雲楠出院了。他出院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派出所,這倒不是僅僅因為派出所曾交待他過去一趟,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追問案件的進度,他要看到那些捅他一刀的黃毛以及何銘被繩之以法。
派出所裏,雲楠見到負責黃毛案件的警官後。警官給他倒了一杯茶後,坐回了他的大班椅上。
雲楠問他凶手抓到沒有,警官說還沒有。雲楠臉色沉了下來,有點生氣地問:“那你叫我來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我們上次把何銘叫來問過話,但他堅決不承認買凶。我想問問你還有沒有其它線索?”警官說著丟了一根煙給雲楠。
“其它線索?”雲楠抽了一口煙,思考起來。
“比如你有沒有在上次錄口供的時候漏掉的?”警官提示說。
雲楠想了一會兒,說:“黃毛動手之前,我說你們不要亂來,附近就是派出所,那個捅我的黃毛聽了後,很囂張地說派出所是他老家,他是不是以前犯過案?”
“哦。”警官驚喜的神色,“照你說的,如果他真犯過案,那就好辦多了。還有其它要補充的嗎?”
雲楠想了想,說:“沒有了。你們有沒有把何銘抓起來?”
“沒有。”警官說。
“為何不抓?”雲楠生氣地問。
“證據不足,但我們已將他列為嫌疑人,叫他隨傳隨到。”警官解釋說。
從派出所出來,雲楠很失望,他沒想到二十天過去了,警察連線索都還沒有找到,還要找他來問線索。他心想如果這樣的警察是他下屬的話,他會統統把他們給辭退,如果這個案子破不了的話,他要去找到何銘將他狠狠地揍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雲楠上班的時候,黃副總擔心他的身體,叫他多休息一下再來上班。雲楠說沒事的,後拉式生產方式到了關健時候,需要人盯。
很多職員、幹部碰到雲楠時問他要喜糖吃,雲楠微笑不語,他心想發喜糖這種事情肯定是結了婚再發,哪有沒結婚就發喜糖的?李麗在醫院照顧雲楠那麼久,再秘密的戀情也保不住了,還好的是廠裏沒有禁止辦公室戀情,否則他們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