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妃靈見他突然以同行相認,不免有些吃驚,沒想到他還真是個倒鬥的。
可要說出師之門,我還真不知道該說誰,我當初走上倒鬥這條路,完全是因為狗叔的原因,如今想起多有悔恨,可我總不能說出自趙二狗之門吧?
妃靈顯然也猶豫不決,以她家族如今的地位,在倒鬥界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她一旦說出身份,難免被吳爺認出來,到時候實在不好說。
結果吳爺見我們兩人不說話,知道我們是不願意透露身份,便也不再追問,話題轉回那顆珠子上,說:“這顆珠子……”說著他眉頭緊皺停了下來,像是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似的。
我和妃靈好奇心強,忙追問他:“這顆珠子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吳爺莫名的歎口氣,說:“這顆珠子我不能收,也沒有辦法收,因為它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我和妃靈聞言一愣,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不是個東西?
吳爺說:“這顆珠子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隻是早些年,我還做倒鬥勾當的時候,曾和一個同夥在新疆的準噶爾的一個廢墟中見過它,當地人說,這好像叫什麼鬼佛之眼,是象征惡魔詛咒與死亡的東西,我那同夥愛財心切,就把它拿了回來,當時我們隻做是當地人的迷信習俗罷了,也沒太在意,可沒想到從準噶爾回來不到一個月,他就死了。”
“據說他死的很蹊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身體也沒有任何病狀,並且死的時候,手中緊緊握著那顆珠子……”
吳爺說到這,話鋒一轉,又道:“我想你們兩位應該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了,這東西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能以金錢來衡量的,還請問兩位是從何處得到鬼佛之眼的?”
我和妃靈聽了吳爺的一番話,心中開始感到不安了,尤其是聽到他說這東西曾在新疆的準格爾地區出現過,如果我記得沒錯,父親的筆記中,曾提到過他們去過一個地方,天山龍宮!
天山山脈屬於新疆領地,在準噶爾盆地的下方,兩處緊緊相接,而這顆珠子不僅出現在蘇家古樓,又出現在新疆準噶爾盆地,恰好我父親也去過天山,這之間不可能沒有任何聯係。
我想到這,突然想起父親筆記中提到的“那個東西”,仿佛詛咒一般一直纏繞著他們,會不會有可能是父親去了天山,從天山帶回了這顆鬼佛之眼,然後中了它的詛咒?
我隱隱約約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有一定聯係,絕不會那麼簡單,筆記中記載他們最後去的地方是在塔裏木,這一切怎麼會沒有聯係?
我低著頭沉思半響,妃靈見事情開始變得不對了,便向吳爺說出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以及這些東西的來源。
沒想到吳爺聽了之後,極為震驚:“你說先前新聞上北京老城挖出來的古樓,就是蘇家古樓?!”
妃靈點點頭,道:“您知道蘇家古樓?”
吳爺哀歎一聲,語氣惆悵道:“盜墓家族之首,我又怎麼會不知道?當初我和弟兄們走南闖北,上天入地,跨過無數山川河流,就是為了尋找蘇家古樓,卻沒想到就在自己腳下,唉,造化弄人啊!”
吳爺說著,用明亮的目光看著我和妃靈,說:“蘇家古樓內結合三大家族的獨門技術,蘇家的地下風水格局,吳家的機關之術,周家的陰邪蠱術,唯獨沒有張家的功夫。但盡管如此,蘇家古樓也絕非常人來回之地,果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們一輩子找不到的東西,卻被你們這些晚輩倒騰了個來回,隻可惜如今被政府人員發現了,免不了要遭受一番折磨了。”
“不要擔心,我估計再過不了幾天,蘇家古樓就沒了。”我把先前和妃靈一把火的事情講給了他聽,原本以為他會大罵我,沒想到他卻哈哈大笑起來:“燒的好!一把火燒了,也好過留給政府人員。”
他說著,問起我和妃靈的姓名,我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和妃靈的名字,他說:“沒想到你就是蘇家那個唯一留下的獨苗,在下吳家吳泉,見過蘇子爺!”
我揮揮手說:“還是算了吧,四大家族如今早就散落殆盡了,我也不是什麼小爺,現在是個實實在在的無業遊民。”
吳爺笑了笑,說:“那可不一定,據我所知,如今除了蘇家之外,其餘的三大家族各有流落,東山再起那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