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劇本跟想象中的一樣,半小時之後我們升到海麵上,灰頭發識趣的打開艙門,接著四五個人魚貫而入,我們舉起雙手微笑致意。
我們被帶上一艘小船,朝著水麵上一個巨大的黑影遊過去。遠遠看過去這艘船跟金發船長的船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那幾個人比較凶神惡煞一點。灰頭發還有心情調侃今天的天氣狀況和我待會兒可能的臨床表現,真是讓我頭大。即便等下見到的是jane,那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是什麼前女友之類的狗血橋段,我們更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這是我一個死黨曾經用生命詮釋的真理。
不過剛登上這艘船的時候,我就發現這艘船跟我們上次遇到的那艘船有不一樣的地方。這艘船是需要虹膜識別才可以進去的,我記得我們上次好像很輕鬆就混進去了。之後的一路上各種檢查和掃描,我的“潛意識”也被他們沒收了,這幾乎要了我的命。回想起來當時我們似乎應該掙紮一下視死如歸地做個樣子,可灰頭發很配合工作。我隻是個船員而已,要怪也隻能怪灰頭發當時沒有起到模範帶頭作用。
我們被帶上船的甲板,有小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我第一次在地火集團的船上看到了類似飛行器的東西,有十來個在甲板上一字排開,看樣子是僅供雙人乘坐的小型飛行器。我還記得那些襲擊我們的飛船的長相,不是這種的。甲板上有跟jane那艘船一模一樣的主控室。灰頭發本來是一直走在我後麵的,看到主控室以後這家夥竟然還加快速度衝在了我前麵。我們現在並沒有被帶上手銬或者更高級的限製活動自由的裝置。
可能要讓灰頭發失望了,這顯然是地火集團的另一艘船。在主控室裏麵坐著的那個人看樣子才是這艘船的船長,因為我們就是被帶到他的麵前的。那是個男人,肩膀寬闊,隔著衣服就能想象到他那虯龍般的肌肉,有著明朗的五官和一點點胡子茬。
那個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近我們,臉上帶著無法形容的微笑。我能從他的五官辨別出他是高加索人。他的身高幾乎有1米9,而灰頭發隻有不到1米8,沒法確定灰頭發的身高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的頭發該算幾厘米,那個人的身高很好確定,因為他是個光頭。
光頭船長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好像是英語,稍微帶點地方口音那種的。旁邊有一個布萊克人在給我們翻譯。
“幸會。”
這是我在水星第一次見到布萊克人。這個負責翻譯的布萊克人看上去也相當友好,一口潔白的牙齒讓我想起了陸星賣牙膏的電視廣告。不過我沒辦法形容他的長相,就像我從來分不清楚布萊克人的美醜一樣,唯一印象深的一點就是他的左眼竟然是灰白的,看上去有些怪異,戴上墨鏡會更好一些。
布萊克人就是黑人,高加索人就是白人,我們這樣的皮膚偏黃色的叫做亞西亞人(灰頭發算高加索人還是亞西亞人?)。布萊克人是陸星三大人種之一。陸星現在的的人口比例,布萊克人所占的比重最低,大概隻有20%,因為在戰爭中,受到傷亡最大的也是布萊克人。他們大多能歌善舞會表演,幾乎主導著陸星現在的歌壇影壇。總之這位布萊克人的翻譯讓我們感受到這艘船的船長對我們相當友好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