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五個船長在光頭船長這裏碰頭，灰頭發跟他們天馬行空的描述了一遍。這事兒還就這麼定下來了。
灰頭發的具體安排是，這裏的五條船按照10千米的大概距離站好位置，由灰頭發依次登船提取鈾的成品和放置餌料，然後沿同一方向進行拉網式搜尋，最後協同捕獲。jane老老實實的跟著灰頭發忙前忙後，讓我感到莫名的危機感。
灰頭發毫無疑問是要離開的，如果他走的時候順便把jane一塊帶走可咋整。我並不反對和一對情侶合租一間房，但我跟灰頭發的屬性就完全不一樣了呀，我覺得我肯定會受不了的。
很慘的。
灰頭發想一個人搞定，我沒答應他。
我跟著灰頭發陸續登上每一條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船，找到和艾倫共屬一個家族的人，然後開始工作。我很難不回想起陸星。核能曾被稱作一勞永逸的神奇能源，在陸星得到過大規模的開發和利用，大小規模的核電站數不勝數。因此陸星確實經曆了一段極度繁榮的歲月。誰能想到，戰爭中一枚核彈引起的連鎖反應，會毀掉整個陸星？
灰頭發穿著潛水服改裝的防輻射服，將盛放著大概有一斤重，拳頭大小的銀白色金屬的盒子，小心翼翼用錫箔紙包好，然後放進可控的重力模塊改造的密閉容器。接著負責安置誘餌的三個人，全都穿著潛水服加裝特製的護目鏡，潛入水下將鈾塊安放到船體前方300米左右，深度在1000米左右的位置。如此往複，到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終於完成了所有工作。
如果發現目標的話，就集合所有力量進行捕獲。
灰頭發在跟每條船上的船長溝通，他說的有條有理，每條船的分工和合作都很清晰，真是完美的計劃。這幾艘船都有自己的名字，灰頭發覺得太長不好操作，就按從一到五的順序排列了一下。
乘著飛行器往返於各條船上的時候，我們好幾次掠過那個漩渦的上空，巨大的黑洞伴隨著雷鳴般的響聲，讓我幾乎不敢往下麵看。
我們隻是要離開這裏罷了。灰頭發做的這麼像模像樣，並不會改變事情的結果。他們這一次注定會無功而返，然後下一個五年，再下一個五年，繼續這樣下去。
但是又不能拆穿他們是吧。
地火集團這些人一共有九條船，搞掉兩艘，也就是還剩七艘。排除不知去向的那兩艘船，這五艘我全轉了個編。像光頭船長這條船，船上幾乎都是士兵，主要作用應該是負責防衛。其他的船不太一樣，有一艘像是專門的學校，我竟然看到了類似我們高中的影子；還有一艘像是養老院，上麵住的都是老頭老太；其他兩艘，包括jane的那艘船，應該是以生活為主的平民百姓。我能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們對月神的敬畏和感恩。
下午五點，搜尋任務正式開始，五條船開始圍繞著漩渦的周圍，超同一個方向勻速前進，開始搜尋工作。船上所有的一萬六千三百零四人都在密切關注著事情的進展。
這麼轉了兩圈，到十一月十五這天下午的時候，果然一無所獲。
灰頭發說，搜索隻是第一步，我們的誘餌才是關鍵。接下來灰頭發劃分了不同的區域，讓每條船都在自己所在區域做低速巡航。
這天晚上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