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可以開飯了。”天已經擦黑，楚宋才很鄭重地吧所有東西在餐桌前擺好。
易北曦捏著遊戲手柄紅著眼睛，是不是地偷看洛子寒一眼，咬著唇在操作的按鈕上飛快地敲動。洛子寒一臉悠閑，同屏幕上激烈的對戰，對比鮮明。
“媽的。”易北曦將手柄丟到沙發上，“不玩了不玩了，玩不過你。”
楚宋蹭到兩個人之間：“不自量力，吃飯吧。”
“不行，等我修整修整再同你大戰幾百回合，我就不信了，一次我都贏不了。”
“好，先吃飯吧。”
等易北曦坐到餐桌上就把自己輸得一敗塗地的事情都丟到腦後，她有些興奮期待地舉起筷子：“誒，你做的也很棒啊。”
“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你不看看我是誰，怎麼會差。”
洛子寒也附和著點點頭：“還好。”
等到三人心滿意足地吃完飯，楚宋在桌子底下搗鼓了一會，房間裏的燈頓時熄滅，微弱搖晃著的燭光緩緩從廚房中走出，低沉的聲音哼唱起長久的生日快樂歌，易北曦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有看到楚宋十分用心的準備，有看到他對家對自己的幻想。
易北曦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錯了，沒有溫馨的感覺，也沒有熱淚盈眶的感動，所有的精致在燈滅的一瞬間，變成了壓製，壓在她的肩膀上，喉嚨裏，不吐不快，卻又不得不讓他卡在那裏。
一個人是承擔不起兩個人的生活，她以為自己能把控住其中的平衡，最後才發現，自己離哪個角色，都原來越遠了。
“楚夏，許願吧。”
“哦。”易北曦雙手合十，她不知道想要什麼，要許下什麼願望，混亂的頭緒撕扯著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
“好了，吹蠟燭吧。”
幽幽的燭火被吹滅，燈再次亮起，蛋糕的樣子也在眼前清晰，巨大的摩天輪前麵站著拿著糖葫蘆的女娃娃，笑得輕鬆開心。
易北曦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就像自己在看電視劇一樣，歡笑的聲音，嬉鬧的聲音，愉悅的氛圍，可是自己擱在液晶屏的那一端，隻能看到，卻觸及不到感受不到，節目很精彩，可自己這個觀眾卻根本投入不進去。
自己是最失敗的觀眾了吧。
又鬧了一會，易北曦抱著自己的禮物還是打算回家，指針已經指到了十點，夜晚任然在喧囂。
“我送你回去吧。”洛子寒起身提議道，易北曦想了想，點頭。
“不開心？”在車上，洛子寒很是隨意地問出這個問題，眼眸清冷。
她點點頭，又搖頭：“是不是我真的成年了，總覺得想問題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北曦，明天跟今天可以幾乎沒有差別。”
“是啊，可是我覺得自己眼前的路變得很多，他們縱橫在一起，聯係在一起，我找不到之前那條能走到黑的路了，不僅如此，我不相信這條路能帶我走到底了，甚至覺得，是不是之前的每一步，才讓我走到現在這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