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看到這瘋狂的獨眼正在吃自己手指的這一幕,接近於是歇斯底裏的瘋狂,全身上下的意識,好似就是受到了極大的轉換,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臉色煞白,腳步後退。
這個也不能說是他膽小,是一個正常人,看到了一個瘋子,全身是血,拿他本人的手指頭,不斷地連啃的鬼樣子,都是會全身上下,控製不住的蘊含著緊張起來,而且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惡魔一樣。
這吳凱還算是好的了。
魏淳在十歲殺山賊,端了整整一窩幾百個人,都是遠近聞名的大壞蛋,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失去意識,發了狂一般,等到真正睜開眼睛醒悟的時候,看到漫山遍野的碎屍,那裏一塊兒人的屍骨,這裏是一灘血汙,血紅色將整個山峰給掩蓋鮮豔的色彩,讓人如同時暴露到了一種血腥氣味彌漫的世界當中,就如同是大地變幻,山河破碎。
那一天,一個中二身高的少年,背負著一柄玄鐵棺材上山來。
那一天,一個中上等身高的十歲少年,獨自一人來到山賊之所。
那一天,一個比之成年人要矮上半個頭的少年,冷眼旁觀三百悍匪。
那一天,血雨腥風,山河飄碎,好像是萬千靈獸起舞,天地經過另外一個輪回。
那一天,少年手持巨棺,神魔狂魔,紫紅戰神,滿地屍體隨雲飛,血流漂杵。
那一天,十歲少年,紫光消失,茫然無措,看著雙手,發誓要洗刷一切血汙。
那一天,少十歲少年背負行囊,不顧及艱難險阻,毅然而然,上這仙山來。
那一天 ,少年想要改變規則,萬物平等。
魏淳看看著喪失人性的獨眼,冷道:“你連人都不像。”
獨眼弟子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手指頭,血紅色的眼絲環繞,沙啞的說道:“我獨眼,喜歡,我獨眼一出生就在土匪窩子裏,我獨眼的學習武技,獲得神仙的指點,成為人間高手,我獨眼登上仙門,就是想要更進一步,我獨眼失去了小拇指,就相當於是失去了一切,你知道當初那個仙人說要給我淬煉小指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魏淳皺眉,道:“願聞其詳。”
同時,木劍擋在手中,隨時就可以殺人於先。
獨眼弟子道:“我在深山當中搜羅藥材,順便做一點無本生意,看到一個傷勢很重的中年人,我當時以為他是富家之人,準備殺人越貨,可是我看到他的身上隻有衣服是好的,其他什麼都沒有,於是沒有動手,用早晨樹葉當中的朝露當做水給他喝,用來止咳,用山野之間的野果子野獸當做是食物,燒熟給他吃。
那人醒來,指著我,說我想要超出於是旁人的力量嗎?我說想要,做夢都想要。
那人說,想要變成強者,就要有一顆殺盡一切的心,不顧天地大勢,不予理會萬物的生生不息,隻要一息尚存就要不擇手段,接著,說是考驗我。
我欣喜若狂這是一位能夠禦使刀劍的仙人啊,我在一些老人的話語知道,這類人神通廣大。
你知道他讓我幹什麼?”
吳凱聽到這裏,說道:“我聽幾個比你早一段時間弟子講,知道衛國有一個亡命之徒,十八歲殺叔屠狼,自斷一眼,可是你?”
獨眼弟子道:“不錯,那個神仙,說我必須要有狠心,要會欺負人,故讓我殺了最親近的人。
神通的誘惑力太大了,我忍不住想要強大,父母早已不在,所以殺了二叔全家,包括三歲的小妹。”
吳凱牙齒咬得緊緊的道:“你真是一個禽獸,簡直禽獸不如!”
獨眼弟子道:“仙人說,我想得到力量,就要閉上眼睛,我按照他說的做,他趁我閉眼的瞬間,用匕首,割掉了我的一顆眼珠子,說是我給他的禮物。
他在我的手指上麵注入一絲黑色的氣體,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之後,我的手指,就變得異常靈活。”
魏淳道:“你遇到的應該是低階的魔道修士,如果是正道,恐怕,你的性命已經沒有了。”
獨眼弟子道:“哈哈,我的手指沒有了,我的刀被你打掉了,就好像是兒戲,所以,我要......殺了你!”
說罷,獨眼弟子快速的衝了過來,那半根手指,也扔在地上,半弓著身子,好像是猿猴,手從靴子裏拿著一柄匕首,雪白中摻雜著血液的牙齒緊繃的“咯吱咯吱”作響,狠厲的說道:“你是蒼竹峰仙人的對手,你叫魏淳,我殺了你,就可以進入仙門,破格成為蒼竹峰外門弟子,我要成為強者,所以你給我死來!”
魏淳早已是修士中比較厲害的,這獨眼弟子衝過來,他毫不理會,慢慢地靠近,說道:“你已經無藥可救,我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