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頗為清秀的五官,扭曲的如同是麻繩。
作為百毒宗的二號弟子,手中掌握整個百毒宗弟子的生死,今天竟然讓一個小小的左道宗門的弟子侮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罪不可赦。
若是身在低級的位置還好,可今日此事,有不少的弟子圍觀,特別是作為地位最高者,如果弄砸,怕就是以後難以服眾。
拳頭握緊,睚眥欲裂道:“你這自大的家夥,真是不知道禮義廉恥,今日,我就讓你死!”
“二師兄,你先不要動手,讓我們來!”
身後弟子當中,有七人跳出,手中拿著長短不一的兵刃,呈錐子狀站立在前。
苗斌晨道:“這是我百毒宗的七子毒陣,暗合七十二地煞,接引星象的力量變化,配合兵刃上麵的毒素,遂而成為陣法,是我百毒宗的招牌之一。”
聲音淡漠。
其中也有若有若無的嘲諷。
不等魏淳規劃,苗斌晨從胸口裏麵,掏出來一張黃色的符籙,大叫道:“魏淳啊魏淳,讓你虐待我,今天讓你死!”
符籙是通過上麵的符文,引動天地之力,帶有奇異的力量,共有黃符、藍符、紫符、黑符四個等級。
其中黃符最為低級,也是最為基礎,好像就是堅固的磐石,每一個初學者,煉製都是這種,雖然低級,卻也是非常的使用,比如說經常使用的易容符、遁地符……等等,都是這個級別。
其後的藍符、紫符、黑符,其評定的等級,主要是以其威力為主,一經過釋放,足以震撼天動地,如同山嶽橫飛到高空當中。
這苗斌晨的黃色符籙一釋放,就有霧氣不斷地升騰而出,雲霧繚繞。
“什麼七子毒陣?這名字聽起來就比較俗套!”
魏淳站在玄鐵棺材之上,平淡無奇,古井無波的說道。
百毒宗當中的七子毒陣,好像就是他腳底下的一隻螞蟻,根本無法引起他的好奇心。
“休要欺人太甚,否則我等就立馬解決了你的性命!”
聲音嘶啞,無限接近於是怒吼的狀態。
七子毒陣最前方,占據陣眼的弟子道。
魏淳看著花蛇,道:“七子毒陣,看起來雖然穩如泰山,有天地玄黃之力,環繞周圍,增強合擊之術,實則,根本破綻就是連接之處,攻則一體,守則一處,結則需要互相搏擊,說起來這是攻擊,其實卻是不折不扣的弱點,我之玄棺,撚起一砸,諸位便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性。”
七子毒陣的七人,均是臉色通紅,魏淳竟然說的分毫不差,讓人大吃一驚。
一個外人,怎麼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七個人不相信魏淳擁有如此高的眼力,肯定是有人偷偷告密,於是將蘊含著熊熊的火焰的眼睛,怒瞪苗斌晨,嘲諷道:“真是一貪生怕死的小人!”
苗斌晨麵色慘白:“幾位師兄,冤枉啊,七子毒陣一事,我也不知道,我苗斌晨雖然多有放蕩,不過卻是深知宗門的秘密不可以輕易泄露,當前一事,均是因為這魏淳太過於可惡。”
七子毒陣當中的七個人,實力不弱,尤其是陣眼者,在這一次進入神魔戰場的弟子當中,可以進的上是前五。
他自然是不敢於惹怒。
聽到這個,七子毒陣中的七人,這才小歇了一絲怒氣。
陣眼者依舊不服氣,對準魏淳,怒氣衝衝的道:“就算是你知道了,又有何妨?”
魏淳眼睛看著天空,滿目的滄桑,麵對整個百毒宗弟子所有的靈氣壓迫,依舊矗立的好像就是巍峨的高山:“你們太弱,可以的話,就一起來吧!”
一個人,對整個百毒宗的弟子。
這個人太過於猖狂。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花蛇沒有同意,魏淳戰意凜然。
既然這個時候,到處都是充滿著殺戮,以實力為尊,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存在,那麼,他必須要顯露出來足夠的實力,才能夠看見百毒宗的大師兄,才能夠得到綠毒的解藥。
那麼他甘願殺一場。
不願屍橫遍野,但是卻要戰鬥的意誌,四蕩於野。
當長槍橫叉在地麵之上,鋒利的刃部,存在於整個剛健的利刃當中。
這時,龐大的能量,從天空當中宣泄而出。
“是誰?”
魏淳的雙眼當中有兩縷精光爆射而出。
這種氣息,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苗斌晨匍匐,麵色蒼白之餘,手腳齊動,以一種特別尊敬的姿勢和語氣,吟道:“大師兄好!”
花蛇也是如此。
七子毒陣當中的七人也是如此。
實力為尊,尤其是在百毒宗這種邪意的宗門當中,凸顯的最為直接。
隻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郎,黑色的發絲微微的拂過麵梢,眼角餘光微露,精神抖擻,白皙的皮膚,卻是略微的顯出一些病態,手持三尺長劍,目光清淡,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