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竹林中碧綠色的葉子,索索的不斷亂響,好似就是雨打蕉葉。
魏淳置身其中,猛的吸一口濃烈的靈氣。
隻感覺,心肺當中,涼爽沁人,全身上下,貫徹到了極點兒。
不由的想道:如果是日後,找到李婉兒,改變了天地的秩序規則,讓眾生平等,那麼,就在這裏隱居,做一個世外高人,不讓其他閑雜人等,隨意的打擾。
魏淳是這樣想的。
下一刻,腦海裏麵的懈怠,就全部的被清除了出去。
將塵埃掃盡,變的幹幹淨淨,徹徹底底,光滑的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將心中的遐想慢慢的遮蓋,放在一旁,將身體當中熱血之情,全部的釋放!
想要勇猛直前,勇猛無鑄,需要堅強的好似金剛一般的信念之外,還有永垂不朽的激情。
在這兩種能力的摻雜之下,就算是一個凡人移山,都可以做到。
也隻有這樣,才能夠經受風雨的打擊,經受住一次接著一次的磨難,然後在雨雪冰雹之下,不斷坎坷向前,攀登到最高的山峰,享受到永生的孤獨,這才便是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下。
魏淳,不想攀登到最最高的地方,高處不勝寒,那寂寞讓人耐不住,他要的就是可以守住自己的一切東西,這便是足夠。
可是這種小小的願望,真的實現起來,簡單嗎?
可以非常明確的說出來,一點兒也不簡單。
“駐足眼前!”
魏淳自嘲一聲。
背著酒葫蘆的黃臉和尚,看到魏淳一旁寂寞孤獨。
於是笑著走了過去,說道:“小兄弟,是哪一個宗門的弟子?”
魏淳道:“嶽雲宗!不知道您是?”
背著酒葫蘆的黃臉和尚說道:“我啊,乃是散修,這個嶽雲宗,可是東南域的嶽雲宗?”
魏淳道:“對,你也是那地方的?”
黃臉和尚笑著說道:“對,我的確是東南域的,隻不過,師門被滅,我一人成為了酒肉和尚,於是遠離了家鄉,輾轉反側,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裏,不若,喝一口?”
說著,就把酒葫蘆拿下來。
宋柔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背著酒葫蘆的和尚,酒葫蘆裏麵裝的是酒不是酒?”
宋柔可是和魏淳形成一定的協議了,自然是生死與共。
如果魏淳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恐怕,宋柔想要得到上古樂典,那就是麻煩無比。
黃臉和尚哈哈一笑,舉起來酒葫蘆,拿開塞子,就猛的灌了一大口,暢快的說道:“我這酒葫蘆乃是真的酒葫蘆,這世人猜測我背的乃是無上暗器,其實,他就是暗器,可以讓人骨肉酥軟,大腦眩暈的酒啊!”
“說的好,這位大師,真是酒道中人,佩服,我不過,我想,這酒不過就是給人來抒發胸意,哪裏有這樣的神奇?”宋柔說道。
黃臉和尚道:“人都有酒的認識,有的深,有的淺罷了!”
說著,就將酒葫蘆遞給了魏淳。
魏淳輕輕一笑,將酒葫蘆放在了嘴邊“咕嚕,咕嚕”的就喝了起來。
還言道:“古有劍仙李太白,一劍斬青天,有酒在,天子呼來不上船,真是誌在壯哉,這酒,的確是殺人的利器,一柄無敵兵器!看樣子,大師您也是一位有經曆的人!!”
黃臉和尚說道:“經曆一說還真是談不上,都是同道中人,互相吹捧,倒是對於酒,我卻又新的領悟,小子,好好加油,等會兒,以性命為重!”
魏淳道:“多謝提醒,我感覺到了陣法的氣息,還有一股龐大的靈氣,十分的強勢,證明,這陣法當中有殺機!”
黃臉和尚沒有說話。
宋柔正在細心地思考。
“諸位,這兒就是第三層的大門,不要輕舉妄動,且做好準備,看我施法!”
隻見妙素白衣飄飄,裙擺搖搖,好是一副瀟灑自如的樣子,若是天上的仙女,待在了凡間。
她素腕輕動,煙霞一般旖旎的靈氣,竟事隨之而動,腳步輕慢,速度快捷,神色飛揚。
這動人的模樣,好像是女孩,都是要跟著癡了。
同樣是豔若桃李的宋柔,十分的不爽,小手在魏淳的腰間,猛的一掐,還嗔怒道:“一點兒也不自己矜持,沒有禮義廉恥,真是色狼!”
“嘶~”
這絕對就是無妄之災。
魏淳猛的一轉頭,說道:“你也是一個女的,可不可以溫柔一些?”
宋柔道:“我們兩個說好的,你不準有什麼閃失,也不準看這個廣寒宮的妖女,就算她是上門的弟子!”
“霸道!”
魏淳嘀咕。
宋柔接著掐。
魏淳忠厚老實,沒了脾氣,扭頭看宋柔,眼睛瞪得大大的。
總之,就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
宋柔也是一個女孩,被魏淳這樣子直愣愣的看,不好意的滿臉羞紅,道:“你幹什麼?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