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坊的弟子女子過多,陰氣太盛,雖然說整體修為不錯,但是,從真正的深層來說,還是太過於稚嫩,沒有整體攻擊的水平,更沒有整體攻擊的意識,平常戰鬥可以,想要真正的攻伐,是實現不了。
嶽雲宗修士被魏淳訓練這一段時間,並且魏淳還故意將鐵藤鬼陣教給了他們,為的就是盡量將攻搞上去。
如果這兩股修士,去攻擊破魔宗法陣,恐怕,死傷頗多,這種損失,對於如今的嶽雲宗來說,無法承受,最怕的便是,東南域其他的宗門順手牽羊,甕中捉鱉,看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魏淳既然敢來他,那麼必定就是思路周全,沒有萬全之策,不敢這樣子的做。
嶽雲山上,破魔宗宗主翁高遠站在山門的最頂端半空當中雲霧繚繞的涼亭之上,登高望遠,俯視最近百裏,低聲的說道:“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嶽雲山的大好山色,被我瀏覽了一個遍,真是越來越讓我癡迷。”
其身後的麻杆護法,低頭說道:“嶽雲山畢竟是左道宗門嶽雲宗的根基之所在,有幾百年的時間,穩固至極,乃奪天地之靈秀,山清水秀,可是,我認為還是破魔宗原來的山門,更符合目前的形勢。”
作為破魔宗從小弟子成長起來的護法,更是生長在破魔宗周圍的人,他清楚破魔宗是怎麼成長起來的,更是知道破魔宗的宗主,是如何修煉的。
居安思危,這是最必要的。
雖然嶽雲山景色旖旎,七大山峰十六道景色,山清水秀,是縱情的最好場所,同時,靈氣濃鬱,與之對比,原來破魔宗的三叉山,則是窮鄉僻野,森林茂密,沼澤密布,各種各樣的毒蟲野獸,殺之不盡,哪裏有這樣安穩。
可是,這裏就是太過於安穩了。
他親眼看見,在進入嶽雲宗之前,破魔宗的弟子,不說欣欣向榮,也是忙於修煉,可是現在,他們正在做什麼?
不思索應該如何提升實力,不思索如何更近一步,而是享受嶽雲宗留下來的財富,不僅僅對於那些女俘虜進行肆意玩樂,而且還到山下的村子當中,鄰近的國家裏麵,做一些屠殺之事,當真是已經成為了魔頭,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
這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整個破魔宗就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墳墓,到處都是慘叫的聲音,要麼就是弟子身心渙散,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依舊是吹牛皮,說掃盡整個東南域,讓破魔宗成為旁門。
想要成為旁門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不是,而且可以說是艱難無比,現在他們不過就是醉生夢死罷了。
麻杆說完。
翁高遠皺眉,略微有一些不舒服。
金長老抓到機會,連忙的道:“你好好的做自己的護法,不要懈怠了修煉,就可以,我們大勝嶽雲宗,已經是東南域第一大宗門,我們的弟子,自然是需要放鬆幾天的時間,不然,如何能夠證明我們破魔宗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如何能夠讓我們破魔宗的宗主,在整個東南域揚名?”
翁高遠聽到金長老的話,緩和了剛剛的情緒,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眼睛看著半空當中的緩緩移動的白色雲彩,正在慢慢的變成一隻四野奔騰的高頭大馬,這高頭大馬被塑造的四肢健壯,一副隻有在生死之間磨礪的筋骨,萬事俱備,現在應該揚帆起航,可是一陣風兒吹過,高頭雲馬,終究不過是白雲蒼狗,一片悠悠,如同就是鏡中花,水中月。
“是啊,護法說的對,我們逆水行舟,應當是居安思危,可是,自當我來到了這裏,就好像變換了性格,你說,應該怎麼辦?”
翁高遠觸景生情,哀歎一聲。
麻杆護法道:“屬下不知道,屬下知道,如果繼續下去,破魔宗就毀了,我們幾十年的努力結果,將會子虛烏有。”
翁高遠道:“是啊,嶽雲宗成立百年時間,其祖師爺打遍整個東南域,無人是對手,遂是創建了嶽雲宗,直接得到左道宗門的名額,稱霸一百年,一時無兩,隻可惜,百年過去,宗門遲暮,我們破魔宗,不過才多長時間,怎麼會遲暮?這上天,是不是在騙我?”
他在看雲。
麻杆護法低頭道:“宗主誌向遠大,實力無雙,終究天上的飛龍,隻是,屬下一向直率,所以如此說道。”
金長老一看翁高遠臉色不對,擅長察言觀色的他,連忙的說道:“護法,你不思好好的報效我們破魔宗,竟然這樣詛咒我們破魔宗不會長久,你說你,現在做的是各種心思?你是不是詛咒破魔宗也向嶽雲宗那樣?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