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淳在最前麵。
換上一身純白色的道袍,挽發,沐身,緩行,手持一柄木劍,站在嶽雲宗最前方。
“前往淩雲峰!”
禮官看著時間,觀察者下麵的長老,還有宗主,看到各方麵恰好到達一定的程度,用洪亮說道。
魏淳在前,五十名長老在後,等級森嚴,井然有序,沒有任何一個人,擁有膽子,敢於從這裏逾越。
淩雲峰乃是嶽雲山上最高的山峰,上麵雲霧繚繞,好似仙境,並且靈氣充足,原本是上一代宗主,也就是這一代太上長老易陽羽的修煉之處。
易陽羽從魏淳這裏交換了玄階功法,還沉浸在修煉當中,沒有時間去管理閑暇之事,這一幫子長老,自然也是不好打擾,於是,這時候,就是沒有他。
魏淳站在淩雲峰的最中間,一看便是其中的王者。
隻聽到禮官說道:“妙音坊來人!”
隻看到天邊劃過了一個黑色的痕跡,痕跡原來是被一隻音協鳥用鋒利的爪子給劃破的。
那些長老心裏麵都在探討:“這妙音坊果然是左道宗門,音協鳥乃是音律方麵,稀少的物種,尤其是進入築基期的更少,沒有想到,其宗門之人,竟然拿這當做是坐騎。”
“妙音坊果然是有妙音坊的威風之所在。”
從音協鳥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宋柔,她身後是兩名侍女。
宋柔說道:“妙音坊坊主,特地來恭喜嶽雲宗大喜,還請海涵!帶有我妙音坊的丹藥共五十瓶,同時,妙音坊的駐容丹三顆,靈石五十萬!”
“還請入座!”
魏淳極為別扭的穿著這寬大的道袍,說一些拘謹的話。
倒是,宋柔差點兒笑出來,月牙形的眼睛,看向了魏淳,幾乎能夠發現隱藏在裏麵的水靈靈的氣息。
魏淳對著她苦笑一聲。
宋柔點頭,道:“宗主還請整理好裝束,大庭廣眾之下,嶽雲宗可是需要撐住場合的。”
魏淳點頭。
接著,宋柔坐在了嶽雲宗宗主向下的左邊第一個座椅的位置。
“山岩宗來訪!”
一個壯實的大漢,飛快的跑來。
對這魏淳拘禮道:“在下山岩宗宗主,拜見嶽雲宗宗主,因宗門確實是貧乏,特帶了五十斤山岩石,十萬靈石,還請海涵!”
魏淳道:“禮輕情意重,還請入座!”
這壯實大漢,大步而去。
其後,又有三十五個門派,按照次數而來。
不過,這三十五個門派當中,卻是有不少都比較鄙夷魏淳。
魏淳不可質疑,畢竟,他太年輕了,就算是殺了金丹,也隻是本宗和妙音坊,外人卻是不太清楚,他們隻是知道,嶽雲宗的宗主很年輕,好似是一位乳臭未幹的小子,真是可笑的很呢。
魏淳也不怪罪,人誰無過?
隻要你不太過,那就可以。
嶽雲宗更改名字之後,那便是宗門行動的開始。
“哈哈!原來都來齊了!我怒浪宗也不能夠不給麵子!”
魏淳皺眉!
怒浪宗乃是嶽雲宗、破魔宗和妙音坊之下的第一宗門,門下弟子,中流砥柱眾多,並且對於左道宗門的權柄十分眼饞。
看樣子,肯定是認為,嶽雲宗和破魔宗戰鬥,魚死網破,勢窮力孤,他可以漁翁得利。
他所料沒有錯誤。
那說話的怒浪宗少年,手持一頂一丈高的大鍾,從天而降,鍾聲悠揚。
少年說道:“在下怒浪宗少宗主劉獅,今日前來慶祝嶽雲宗重新奪回山門之喜,也祝賀嶽雲宗從此消失,變成新宗門,為了能夠更加好的祝福,我這裏特別訂做了超級大鍾,前來送了一個鍾!”
送鍾!
這一招毒啊!
詛咒嶽雲宗終究活過不了多長時間。
“這怒浪宗為什麼這樣做啊?竟然在這種場合送鍾,難道他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這你都看不明白啊,是不是小時候沒有好好讀書,腦筋沒有完全發育,這怒浪宗乃是除去三大左道宗門的第一大宗,心高氣傲,早就想要將做左道宗門令牌,據為己有,可是,實力不到位,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嶽雲宗和破魔宗相互征伐,鐵定了的,兩敗俱傷,如果怒浪宗現在不找機會翻牌,恐怕,以後想要翻牌都是困難無比,所以,現在送鍾,挑釁嶽雲宗。”
“你感覺嶽雲宗和怒浪宗,現在哪一個強大一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這個馬好像成長到了駱駝的地步!所以看不出來!如果真要說的話,年輕的魏淳,畢竟是年輕人!不一定是怒浪宗的對手!”
魏淳看這一口大鍾,拳頭攥緊,道:“這就是你們怒浪宗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