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衝突從發生到結束,大概也就幾分鍾的時間,我因為離得比較近,所以是全程觀看了整個過程,但對於酒吧大多數人來講,可能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等他們都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文靜那一桌的幾個男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包括始作俑者短發女孩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最後隻留下那位倒黴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愣是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許久後,一位酒吧的經理姍姍來遲,他走到中年男子麵前,先是扶著他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關心的問了句有沒有事,按理說被這麼幾個小毛孩一頓胡亂狂揍,中年男子應該很不服氣才對,可讓人意外的是,他隻是伸手擦了擦嘴唇的血漬,然後回了句沒事,就直接走開了。
本以為他會很慫的結賬走人,可接下來又更戲劇性了,他居然不怕死的又走到了謝文靜的那一桌,因為隔了段距離,我也沒聽清楚他跟謝文靜那一桌人交談了什麼,不過沒過多久,中年男子最終還是離開了酒吧,看著他那肥碩的背影,不知為何,我隱約覺得這事可能還沒完。
這時,高源突然跟我問了句,“小錦,那一桌幾個家夥你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除了剛才過來跟我敬酒的短發女孩,還有那一桌穿白色衣服的女孩之外,其餘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都是浙大的,可看起來也不像是好學生啊!”
高源哈哈一笑,“誰跟你說浙大的學生都是好學生了?不過依我看,如果那幾個家夥在杭州沒身份沒背景的話,那他們今晚多半得遭殃了,要不你過去勸一句,讓他們趕緊走?”
我愣了下,“你怎麼這麼認為?難道剛才被打的那家夥還真有什麼來頭?”
“有沒有來頭我不清楚,不過我聽口音,剛才那中年男子應該是杭州的本地人,正常情況來講,遇到這種事,他有兩種選擇,要麼認慫報警,要麼就去搬救兵過來,但他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選擇了一走了之,所以我猜測他十有八九是去搬救兵了,還有剛才被打了之後,他還跑去人家那一桌,以我的推測,他應該是過去挑釁了一番,讓那些人有種別走,如果換成我的話,揍了人家,肯定得趕緊跑啊,就算是人家不搬救兵過來,哪怕隻是報警,那也會對他們的學業造成影響的,可是那幾個傻子還以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不信看著,好戲還在後麵。”
聽完他這番分析後,張峰突然插了句,“我覺得高源說的有道理,還有就是,剛才明明是那個短發女孩的錯,撞了人家不道歉,嘴裏還罵個不停,這要換成我的話,我也得急啊!”
緊接著,韓厚德也跟著說了句,“小錦,要不你去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趕緊跑吧,雖然那幾個傻子是活該,但畢竟他們那桌還有幾個女孩,到時候打起來,你朋友得遭殃啊!”
我歎了歎氣,說道:“其實也談不上什麼朋友不朋友,尤其是跟剛才那個短發女孩,我與她就隻不過是一麵之緣而已,不瞞你們說,那次在動車上還差點跟她鬧矛盾,我都不知道,她剛才為什麼會過來跟我打招呼,不過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確實跟我還有些關係,因為她就是謝兵的姐姐,別跟我說你們不認識謝兵,那小子可是請你們吃過飯,給你們買過煙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