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爺此時的表情讓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安,沒猜錯的話,他對那個叫楚成武的家夥應該挺熟悉的,搞不好兩人之間還有仇恨,但儲爺也並沒有急著跟我解釋什麼,他愣了許久後,先是跟坐在我身旁的齊歡說了句,“歡歡,要不你出去玩一會,我跟小錦說點事情,你看行嗎?”
齊歡很識趣的點了點頭,“那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
在看著她走出門外後,儲爺下意識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了根,皺眉跟我說道:“大概三年前的時候,楚成武當時在杭州也算是小有來頭,旗下幾個大型夜總會,每年都能賺不少錢,但他野心十足,偷偷在自己的場子裏賣搖頭丸,還想拉著我跟豪哥跟他合作,豪哥當然不同意,他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毒品了,怎麼可能跟他同流合汙,結果沒想到那王八蛋就開始玩下三濫的手段了,時不時派人來我們的場子裏兜售搖頭丸,豪哥當時很憤怒,警告了他幾次,可他並沒有收斂起來,反而還變本加厲,最後豪哥實在是沒法忍受了,就把他給捅進了局子裏。”
說起當年的事情,儲爺似乎有些感慨,吐了口煙,歎氣說道:“豪哥當時多講道理啊,都跟他說了好幾次,隻要他不來找麻煩,他愛怎麼搞就怎麼搞,隻怪他自己太囂張,豪哥才對他下狠手的,當時他被抓了後,被判了五年,但就在一年前的時候,我聽人說他死在了監獄裏,是被人一刀捅死的,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不過這個消息我當時可是找人確認過的。”
儲爺很不解又跟我問了句,“你是從哪聽到這個名字的?”
我苦笑聲,也沒隱瞞的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儲爺聽完之後,又歎了歎氣,“要照你這麼說的話,看來那王八蛋還真沒死,我估計他是找了什麼關係,把自己從監獄裏弄出去了,而他這次回來,我想多半也是來找豪哥報仇的,他連歡歡都不放過,那豪哥的死恐怕也跟他有關係,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還投靠了曹先生,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我微微皺眉,也很好奇的問了句,“這個曹先生到底什麼來頭啊?”
儲爺靠在沙發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那張滄桑的臉龐也逐漸變得沉重了起來,他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跟我回道:“這個曹先生在杭州可謂是真正的土皇帝,明麵上是個企業家,可私底下卻經常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據不完全統計,他旗下的生意幾乎涵蓋各行各業,但他真正的收入來源卻是賣白粉,他那些所謂的生意,實際上就是他洗錢的工具,更主要是他後台很硬,傳聞他每年都要拿出四五千萬的資金,來為自己的生意保駕護航,依我看,這個數字隻會多不會少,否則他不可能在當地屹立了這麼多年還沒被搞掉,總之這個人我們是惹不起的。”
聽他說完後,我心底裏一陣寒意慢慢湧上心頭,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這種大有來頭的毒梟,以前我也隻在電影裏見過,沒想到現實中還真他媽有這麼不怕死的厲害人物。
不過很快,我又想起那天他們幾個合夥人聚會的時,說曹先生在給他們找麻煩,於是我又跟儲爺問了句,“你們上次在討論這個曹先生的時候,說他給你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還有豪哥說私底下跟這個曹先生也見過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曹先生為什麼跟你們過不去!”
儲爺一根煙抽完,馬上又點了一根,似乎有些力不從心的跟我回道:“這個曹先生當時找到豪哥,是希望能跟豪哥合作,因為他很早之前就看上了豪哥旗下的那些場子,他以很低的價格把貨賣給豪哥,就是想讓豪哥在自己的場子裏兜售那些貨,說實話,這筆生意確實很賺錢,如果豪哥當初答應下來的話,那咱們每年的收入起碼要翻幾倍,但豪哥沒同意,他始終堅持著自己的底線,不做這些見不得光的買賣,而結果就遭到了曹先生的報複,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