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位郝少無非就是想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來嚇唬我,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什麼來頭,但他既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搬救兵,那說明他對自己的號召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隻可惜他用錯了方法,如果他隻是想跟我拚爹拚後台,那我肯定是拚不過他的,哪怕他隻是隨便報個警,我可能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可沒想到他竟然是打算叫一幫混混來對付我,那這不就等於是撞槍口上了嗎?我現在好歹也是個老大的身份,盡管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拉幫結派,甚至也不屑於這麼做,可我手底下還有潘建中,據我所了解,他手底下可是專門養著一幫人的,到底養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隻要我開口,他們肯定會隨時來幫我的。
我倒也想知道,這位郝少到底能叫來多少人?
於是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好好的品酒會也根本繼續不下去了,但很有意思的是,在場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打算離開,他們反而比之前還更有興致了,似乎都在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沒過多久,救護車終於趕到了這邊,郝少那邊的人把那位被我揍趴的李矮子抬出了地下室,張麗麗也馬上扶著高源離去了上麵的院子裏,而這麼一來,大家似乎也都沒什麼心思品酒了,一個個都再次回到了上麵的院子裏,可是高源這小子不願上救護車,說小傷沒必要去醫院。
最後沒辦法,我們隻能讓兩位護士幫他簡單包紮了下頭上的傷,但是那位李矮子傷的比較重,連站都沒法站起來了,不過我知道他是故意裝出來的,因為我對他下手的時候,本來就留了分寸,根本就不至於到這種半死不活的地步,可能他就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故意嚇唬我。
可我也根本沒當回事,但他在被救護車送走前,還跟我丟下一句狠話,說讓我走著瞧。
而要說今晚最難堪的人,那應該就是穆如青了,他作為東道主,本來是好心好意邀請大家來自家的酒莊玩,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掃了大家的興致不說,更主要是遇到這種事情他還沒辦法出麵幹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招待好大家,並盡量不讓事情鬧大。
張麗麗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她一直都在跟穆如青說抱歉,說這事都是怪她引起的,好在穆如青也算比較通情達理,無論心裏多麼不悅,至少表麵上他並沒有對張麗麗甩什麼臉色。
另外張麗麗也一直在擔心我會搞不定這個事情,她多次問我,要不要她打個電話,我大概也能猜到,她如果要打這個電話的話,那多半是要叫她父親出麵,隻不過被我拒絕了,因為這事也還沒到那種不可收拾的地步,既然對方沒打算拚後台,那我也就不怕他。
相比起張麗麗,謝文靜這丫頭反而全程都沒有擔心過我,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丫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竟然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她顯然很相信我能擺明這個事情。
唯一讓我覺得很歉意的是,高源這小子居然跟張麗麗吵起來了,兩人不知道在爭執著什麼,爭的麵紅耳赤,最後高源直接不理她了,走到我身邊,還說了句今晚要跟我大幹一場。
我當時很哭笑不得,因為我根本沒想到,會淪落到要大幹一場的地步。
大概十幾分鍾後,那位郝少叫的人還沒來,但就在這時,胡小妹拉著她那位白白淨淨的表弟來到了我身邊,她很大方的跟我介紹道:“這位我表弟,袁成傑,你叫他小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