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在和誠幾俱樂部內,剛失去兒子的曹先生,和剛經曆過一場大戰的王陽回到了這裏,在五樓那個大包廂裏,一臉頹廢的曹先生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發著呆,顯然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他身上沾滿了血跡,臉上同樣也是血漬,而這都是楚成武身體裏流淌的鮮血。
坐在旁邊的正是有些疲憊的王陽,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那結實的肌肉,一位中年醫生正在給他處理背上的傷口,若是尋常人的話,一瓶酒精倒在皮肉傷口上,可能早就鬼喊鬼叫了,可是王陽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一直轉著頭,在盯著曹先生的一舉一動。
曹先生所有的悲傷情緒他都看在眼裏,盡管他一直都很想幹掉這老家夥,可這一刻他反而還有些同情這老家夥了,畢竟作為一個父親,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傷心是不可避免的,但王陽也知道,無論他多麼可憐,他終究是不值得原諒的,因為這本身就是他自己在自作自受。
許久後,醫生給王陽包紮好了傷口,便離開了包廂。
王陽起身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還拿了一條濕毛巾走到曹先生麵前,他把毛巾遞過去,輕聲說了句,“老板,洗把臉吧,血跡幹了的話,等下可就沒那麼好洗掉了。”
曹先生也沒抬頭看他一眼,隻是搖了搖頭,繼續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王陽心裏歎了歎氣,把毛巾放在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他沒穿衣服,就這麼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當然他也並沒有睡著,隻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王陽猛地睜開眼,立即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順手就從茶幾下摸了把槍出來,他看了眼依舊還靠在沙發上發呆的曹先生,接著他便慢慢走到包廂門口,躲在旁邊說了句,“進來!”
包廂門很快被推開,王陽瞬間竄出來,一把槍直接頂在來人的腦袋上。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也就是把王陽介紹給曹先生的那個老家夥,他原名叫做周平權,是曹先生手底下的一位得力幹將,主要負責曹先生旗下那些場子的經營管理,以前也專門給曹先生負責分銷渠道,隻不過後來有了楚成武,分銷渠道就交給了楚成武專門負責。
但相比起楚成武,曹先生最信任的人肯定還是這位周平權,畢竟是跟了他多年的元老了,相互也比較了解,而且他也知道這位周平權在杭州有家有室的,肯定不敢輕易的背叛他。
在見到是他後,王陽立即放下手槍,腦袋撇了下,意思是讓他進來。
周平權看了眼光著膀子的王陽,然後又轉頭望向曹先生,他戰戰兢兢的走過去,低著頭,語氣低沉說道:“老板,酒樓那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屍體全部被拉走,血跡也完全清洗幹淨了,就是逃走的幾個人還沒找到,但隻要給我一晚上時間,我保證能找到那些人。”
在聽到這番話後,曹先生終於抬頭,說了句,“找到之後直接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