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話說完,謝文靜立即打斷他,自嘲道:“其實他在杭州也有很多麻煩要處理,那些麻煩甚至不比我現在遇到的麻煩要好到哪裏去,所以我也不想他分心,更不想讓他擔心。”
薑鳳年微笑點頭,表示理解,但心裏其實有些苦澀。
他從不否認自己對謝文靜是有那麼點意思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大老遠從上海跑來,也更不可能說在謝文靜父親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要幫忙,可他其實也很清楚,無論自己做的多麼好,隻要謝文靜跟她那個男朋友還沒有分手,那他就很難找到機會俘獲謝文靜的芳心。
但即使如此,他也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他堅信自己還有機會。
事實上關於謝文靜那個男朋友的身份背景,他其實也特意找人了解過,但他有些好奇,為什麼那麼一個毫無身份地位的家夥,能讓謝文靜對他如此死心塌地,這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想到這裏,薑鳳年忍不住歎了歎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道:“不瞞你說,我私底下也調查過你那位男朋友,但你千萬也不要誤會,我就是純粹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謝文靜喜歡上,雖然在調查之後,我還是有些不理解,可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你男朋友在杭州的事跡,說實話,我心裏挺佩服他的,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你跟他可能沒那麼般配。”
本以為這番話會讓謝文靜很不悅,卻沒想到她依舊隻是望著窗外,連頭都沒回,就隻說了一句,“不止你一個人說我跟他不般配了,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應該是兩個人說了算嗎?”
薑鳳年苦笑,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說這種話。”
謝文靜轉頭跟他擠出個笑容,“沒關係,我習慣了!”
薑鳳年見她那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忍,隨後他便轉移話題,說道:“你應該很想知道你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不如我簡單跟你介紹一些,你現在想要聽一聽嗎?”
一聽這話,謝文靜立即來了興致,“你說,我聽著!”
薑鳳年也沒賣關子,緩緩道來,“我來杭州之前,給我爸打過電話,他跟我大概說了些關於你父親這次出事的一些情況,按照他所說,你父親確實有過多次賄賂的行為,但數額不大,加起來估計也就兩三百萬的錢財,說實話,就這點數額真心也不算啥,尤其是在你們家那個城市裏,更是不值一提,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父親涉及故意殺人罪,這個就有些麻煩了,雖然我父親告訴我,他說你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一口咬定這是誣陷,但是人家卻掌握著證據,所以這想要洗清嫌疑,那就看你父親到底有沒有幹過這種事了,當然我是相信清者自清的。”
在說到這裏時,薑鳳年又歎了歎氣,緊接著又道:“文靜,其實到了這個地步,不管你父親有沒有涉及故意殺人罪,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想要直接把他撈出來,恐怕是辦不到了,所以你必須得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另外你這次回去,也不要想著為你父親幫上什麼忙,因為你現在也見不到他,你真正要做的是穩住你父親的公司,他就算坐牢,但是公司不能垮掉。”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文靜聽完,雙眼通紅,哽咽著點頭,“我明白!”